色衣服的男子極力的貶低著泰側妃
開頭引話的人又道,“我倒是覺得有件事情很是奇怪?”
湛藍色的男子道,“何事?說來聽聽?”
“你們看哈,那泰側妃堂堂國公府千金,要什麼樣的夫婿沒有,卻偏偏做了個側妃,雖然說親王的側妃身份尊貴,可說到不還是個妾嗎?國公府千金做妾,你們說奇怪不?”
“還真是如此……”
“世人多是落井下石之輩,不明真相便妄加揣測,卻不知流言利劍,傷人無痕!”秦俊華瞧著下麵激情盎然的學子,神情顯得冷漠之極。
這些人多是不得功名,卻又自持幾分才華的自視清高者,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清樂斂眸凝視著秦俊華,“秦將軍是在為泰側妃抱不平嗎?清樂卻不知將軍何時與泰側妃熟悉了?”
秦俊華連忙道,“俊華不曾認識泰側妃,也沒有為其抱不平的意思,俊華隻是…不喜那些人的行為!”
秦俊華真誠的望著清樂,他回京這幾日聽盡了關於淮王與淮王妃和離的流言,言語無一不是在貶低淮王妃的。
清俊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不過離京數月,再歸時會得了這樣的消息,他隻怨自己當時不在上京,以至於讓殿下受了這般的非議和委屈。
秦俊華又道, “流言止於智者,況且命理一說,不可盡信!”
清樂輕聲笑了,“若世人都有將軍這般的胸襟,那麼這世上便會少許多的悲劇了。”
“殿下過譽了,並非俊華有什麼寬廣的胸襟,隻是俊華見的多了,經曆的多了,這些東西便也懂了。”
清樂神情淡然的接話,“是啊,未知全貌,何以置喧,所以這些人也就隻配在這鄉井之中侃侃而談了!”
“殿下說的是!”秦俊華頗為讚同此話,“這些人不思索著多用功幾分,卷讀聖賢書,卻在這裏虛渡時光,可見心性不定!”
清樂以帕掩嘴笑道,“不想將軍身為武將,對讀聖賢書也頗有見地!”
清樂這一笑,落在秦俊華眼中仿若盛放的煙火,奪人眼光,“殿下…許久不曾這般開懷了!”
秦俊華最是想念著少女時的清樂郡主,那時的她像一道光,張揚而炙熱,以至於他就看了那麼一眼,便入了心,此生沉淪,不願離開。
清樂怔了一下,感慨道,“我都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了……”
三年的婚姻,耗了她太多的心血,以至於她都忽略了自己,失去了自我。
“就像現在這般…開懷暢笑!”
清樂微側著頭凝視著秦俊華,麵露疑惑,“秦將軍見過…以前的我?”
並非清樂記憶差,實在在她的記憶裏,與秦俊華的僅有兩次見麵都是擦肩而過的,她不記得自己在對方麵前笑過。
何止見過呢?當年楓林樹下,他還見證了淮王與殿下的相遇,其實當日他也在的,隻是……
秦俊華不欲細說,籠統的道,“殿下當年冠絕上京,您的風姿卓越俊華亦曾有幸得見。”
“當年年少氣盛,倒是鬧出了不少事情惹人徒笑,如今想想卻覺得那段光景,真是人生中最為純粹的時光!”那時候的快樂是真的快樂,不為任何的東西約束,當真灑脫。
秦俊華見清樂想起往日,怕對方意難平,有不願她追思過往,故而轉移話題道,“如今正直荷花盛放之際,盛雲湖此事光景正妙,殿下可有興趣一遊?”
清樂想到當年遊湖的暢快,倒也有些意動,額首道,“也好!”
離開羨魚樓,途經盛雲湖的路上,清樂他們遇上了準備離京的淮王。
清樂不欲與對方撞麵,故而退讓一側以避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