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實不堪為一國儲君,今日本王就要為父皇報仇清君側!”

太子低低的笑了起來,“你說本宮謀逆?可本宮早已是儲君,何須謀逆?

至於弑君?說到這裏,本宮不得不懷疑淮王你的種種行為。”

太子意有所指的偏頭睨著淮王,“你今日所帶之人,個個都是父皇生前的近侍,可如今他們都聽命於你,本宮不得不懷疑你早已對父皇包含禍心,暗下毒手,意圖顛覆朝綱。”

“太子是想公然滅口嗎?”淮王靜候相待。

太子掃向淮王身側,冷然指道,“淮王公然佩戴利器入宮,且不經召喚便聚兵在此,已是公然挑釁皇權。且你為皇位籌謀,喪心病狂的在父皇身邊安插人手,謀害父皇。

如今細細想來,本宮才明白為何父皇就醫多日,太醫對症下藥,卻病情越發嚴重了,原是你在作怪!”

話至尾處,太子□□喝道,“今日本宮便要將你這亂臣賊子繩之以法,以正朝綱!來人啊…將罪臣湛瑾淮拿下!”

周圍的禁衛軍聽令,當即便圍向了淮王,湛瑾淮身旁的親衛護在身側,刀劍出鞘,“王爺,屬下護你殺出去!”

淮王盯著太子的方向高喝道,“好一張顛倒是非的利嘴,可是太子,你即便今日殺了臣弟,你也殺不盡滿朝文武,堵不住悠悠眾口!”

一個大臣聽了此話,當即便向太子進言,“淮王乃一國親王,太子您雖有推測懷疑淮王謀害陛下之罪,可如今罪證尚且不足,太子便痛下殺手,恐遭天下非議,還請太子三^_^

“臣附議!”率先出言附和的是吏部尚書。

一人開頭,其餘人相權之下,亦隨之俯拜,“臣等附議!”

一時間,場內大臣跪下了一大半,剩於站立的人數不足五分之一。

帶頭的那人便是晉王與丞相等人。

丞相不跪尚且能理解,畢竟對方是太子一脈的人,事後定然是要被清理一番的,可晉王……

晉王乃臨朝唯一居於上京的異性王,且手中掌握兵權十萬,將領無數,又是臨元帝生前最重視的輔臣之一。

他的認可對於淮王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為皇者至關重要。

恒泰公本該是太子一脈的,若太子登基他這個娘舅母族依然能榮耀一世的,可他卻背叛了太子,轉而投在了淮王麾下。

所求自是更多,如今已到臨門一腳,所求即將成功了,又如何能讓晉王破壞。

恒泰公當即便尋理討伐起晉王,“晉王,大局已定,為何不跪新皇?”

“新皇?”晉王抬眸對上淮王,這個曾經的女婿。

淮王此人籌謀和魄力皆俱備,若為一國儲君或有可為,可品性方麵,卻著實叫他不喜。

淮王為帝,於晉王府而言,清樂而言,絕非好事,晉王想得透徹,自是不希望淮王為帝的。

“恒泰公此言尚早!”

恒泰公起身與之對峙,“晉王此話何意?”

晉王側頭瞥了恒泰公一眼,嘴角微揚,譏諷道,“恒泰公心切本王能理解,隻是先帝離世突然,不曾留下旨意,如今唯一的儲君太子又死於淮王劍下,按例該請皇室宗親與皇後娘娘商議,甄選新皇人選!”

恒泰公嗤笑道,“先帝諸皇子中何人能與淮王相提並論,又何須再甄選!”

丞相突然出言反駁, “新皇人選關乎臨朝安定,自要慎重,本官附和晉王之言!”

“晉王也是此意嗎?”恒泰公淡淡笑著,公然警告著晉王,“晉王一向睿智,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晉王不屑一顧,半點不留情麵的反譏,“像恒泰公這般背信棄義嗎?那本王還真是學不來呢!”

恒泰公臉色鐵青的喝道,“晉王!”

“好了,吵什麼!”淮王喝住了恒泰公的衝動,他望著台下的晉王,這人原該是他的嶽父的,如今卻成了他的絆腳石。

“晉王對本王不滿早有征兆,恒泰公又何必與之爭執!”淮王直接喊道,”來人將晉王拿下,押入大牢!”

場中淮王的親衛把劍而出,圍向了晉王。

“動手!”一聲令下,親衛們劍鋒畢露。

忽而遠方傳來一陣陣廝殺聲,眾人轉身望去,卻見一群黑壓壓的軍隊策馬而來,領頭的那人卻是……

“清樂公主!”

不知何人高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