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上來了,安喜連站都站不穩,左搖右晃的推門進去。

門前散亂的擺放著一雙紅色高跟鞋。

再向前走兩步,一件黑色的蕾絲文胸差點將她絆倒。

她有些搞不懂當下的狀況,歪著頭看著地上的物什。

臥室裡傳來女人的笑聲,還有男人討好的話語。

安喜腦袋嗡了一下,她三步並做兩步推開臥室的門。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褲子脫了一半,露出半個屁股。

男人身下的女人也脫的什麼都不剩,兩個人嘴對嘴親的正熱烈。

這一幕真是難看。

聽到聲響,女人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醉醺醺的安喜,忽然反應過來似得尖叫了一聲:「這是誰啊?」

張銘有些驚慌的穿上褲子,表情不悅的看著安喜:「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安喜呆愣了半響,雙眼噙滿淚水:「我想你,就來了。」

「滾!」張銘快步走過來,不耐煩的推搡著安喜:「快滾出去,不看我這裡正在辦事?」

安喜像是沒聽見張銘的話似得,聲音涼涼道:「你從來沒有吻過我,上床的時候也是。」

「去你媽的,誰要吻你這個千人騎萬人爬的東西。」張銘氣急敗壞。

「你說你不嫌棄我的工作。」安喜的聲音有些顫唞。

「你別說了行麼,我看見你就噁心,趕緊走。」張銘黑著一張臉,把安喜推到客廳說了句:「走的時候把門關好,以後別見了。」

安喜像失了魂一樣愣了一會,然後一把將張銘推在地上,逕直走到女人跟前,瘋了一樣的照著女人的臉就是一拳頭:「你比我強不了多少!賤貨!」

女人臉上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拳,眼睛下麵立刻青紫了一大片,她哭喊著向張銘伸開雙手:「老公,這個瘋女人打我。」

安喜冷笑著看著兩個人。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媽的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死在這裡?」張銘一個健步過來,掐住安喜的脖子:「你這種垃圾!野貨!就算今天死在這也沒人會找你知道麼?你以為你還算是個人麼?」

原來張銘這麼看不上自己。

安喜閉上眼睛,難過的心臟都在抽痛。

她努力的想要回想和張銘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可以無論怎麼回想,記憶裡張銘都是無比的冷漠。

連親近也不願意和她親近。

唯一奢侈的溫存,也是給過他錢之後的片刻。

她為了他差點被人弄死在不知名的賓館裡,他看見了也隻是假惺惺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把所有的錢都給他,得到的也隻是一句假惺惺的謝謝。

她隻是想被人珍惜,被人好好愛著,可是為什麼最終都是像垃圾一樣被人唾棄。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麼悲傷的人生……

她在這一瞬間突然有些厭世。

張銘兇狠的臉在她麵前不停的晃動,她突然笑了:「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我要拉你當墊背的。」

「真他媽是個瘋子。」張銘把她整個身子都按在窗戶上,咬牙切齒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句,你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他媽真想把你推下去!」

安喜被掐的額頭上青筋都爆起,呼吸困難,她表情有些詭異:「你不想見我,我死掉就好了。你也脫不了幹係,是你推我下來的。」

說完猛地一縱身摔了下去。

但是二樓是摔不死人的,隻能摔斷腿。

安喜在那一瞬間,覺的自己生來就是個引人發笑的小醜。

她後悔了,痛的動都動不了。骨頭斷裂的感覺讓她想立刻咬舌自盡。

自己深愛的男人帶著別的女人隻是站在她跟前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救護車都不願意替她叫轉身就走了。

留下兩張嘲諷的臉深深映在她的腦海裡。

破爛的皮肉滲出鮮血寖透了她的衣服。

她絕望的大聲尖叫,哭的滿臉都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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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付出都會得到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