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一眼,可現在都到這個年齡了,好男人早就成別人的囊中之物,剩下的這些瘸子裏挑將軍,湊合著能接受就算了,估計人家對她也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吧,這樣也好,誰也不會對誰有過大的期望值,最後到一起生活就不會失望。

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多的兩情相悅,能不兩看兩相厭可能就是最好的結果。

雖說那人昨天的表現確實很不怎麼樣,但是看人不能一棒子打死,肖想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找著去的理由,好了,一錘定音,那就去吧!

做出決定之後的肖想迅速穿衣起床洗漱,牙刷塞進嘴裏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現在這房間裏不止她一個人,她出去了鍾清卓怎麼辦?雖然昨天晚上那盤土豆絲切得相當失敗但還是被掃蕩地一幹二淨,可見那人平時都是吃些什麼,連那麼沒有賣相的菜都能風卷殘雲,怎麼能指望他在自己離開之後用那些所剩不多的食材做成能吃的東西,這還真是個大麻煩啊。

牙刷完臉洗過肖想也沒想到解決辦法,匆匆在手心裏倒了一些爽膚水一邊拍著一邊朝另外一間臥室走去。這套兩居室她才租了不到半年,地方有點偏,但勝在租金低廉,缺點是這是單位的集資房,完全沒有一居室的小戶型。不過剛好有個以前的同事住在這個小區裏,又幫忙壓了些租金,最後以市區一半的錢租下了這套房子。因為有時候媽媽或者妹妹會來看她,才在另外一個房間也備好了床上用品,剛好這次派上了用場。

不知道他昨晚有沒有睡好。吃過晚飯之後肖想就哈欠連天,白天裏死的腦細胞實在太多,還背了一個大男人爬上五樓,身體和精神都極度疲憊,從櫃子裏找出過年公司去外地開年會時從酒店裏拿回來的一次性拖鞋和牙刷,叮囑鍾清卓有事叫她之後就去睡了。

夜裏她醒過一次,怕他腿疼去敲門,聽到他在門裏說沒事,她夢遊一樣回到床上又一覺就直接到了大天亮,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樣了。昨天下午還叫囂著要照顧人家呢,結果早上睡醒差點連這個人都給忘了,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肖想深深地唾棄自己。

沒敢敲門,她隔著門輕輕問了一句:“清卓你醒了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回答:“醒了,這就出去。”

回頭一看牆上的表都要八點半了,肖想記起手機還在房間裏,馬上就到說的半個小時的時間了,怕再來電話聽不到,她趕緊踢踏著拖鞋進去把手機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剛放好鍾清卓就打開了房間門,還是那樣穩穩當當的緩慢步伐,認認真真地好像將走路當成了此時最重要的事情。這裏也沒能給他換的衣服,昨天他穿來的襯衣和長褲已經有些皺,頭發也有點亂,但整個人卻從裏到外透出來一種讓人覺得很舒服的氣息。

八年沒見,和當初那個跳脫的少年比起來,他的五官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氣質卻沉靜了許多,十幾歲時尚顯清秀有餘的臉龐,如今線條剛硬了一些,不多,卻足以將那時的稚氣剛剛填平,好像眨眼間八年過去,他們都在彼此看不見的歲月裏悄悄長大了。

要是那個相親對象能長成鍾清卓這樣的程度就好了,不需要太帥,但是比較符合她現在的審美觀,話說當初看上的怎麼不是他呢?

哦呀呀!肖想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看來真的是該找個男人談一場正兒八經的戀愛了,否則哪一天說不定她就會化身女色魔,見到一個順眼的就往上撲,現在居然對著鍾清卓都能有這樣的齷齪念頭,趕緊打住打住!

心裏的告誡聲不斷響起,她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