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卓你不要太賢妻良母了,什麼事都做讓我都無地自容了。就我這破包經常掉到地上,拍拍就行了,用不著擦的。”說完拿過包來就準備上樓睡覺。
鍾清卓任由她把包拿走,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想想,你晚一會兒再上去,我問你點事兒。”
今天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的表白時機,鍾清卓心裏非常清楚。但是他等不了了,或許是晚飯前的那個擁抱給了他勇氣也給了他眷戀,或許是剛才肖想說起的那些事情刺激到了他的內心。現在對他而言,近有那個不知道解決了還是沒解決的相親對象,中有住在他家虎視眈眈的袁星宇,遠有肖想故事裏那個讓他討厭也讓他感激的男人,若是再等下去,他無法確定還會發生什麼變故。
所以,現在的他隻有一條路可走——快刀斬亂麻,打開天窗說亮話。
哪怕是會再把肖想嚇跑幾天不回家,他也要她換一種眼光來正視他的感情,從十二年前開始他就一直擔任著可有可無的玩伴角色,所以肖想才會忍心拋下他就是這麼多年,現在他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即使最後事與願違他也永遠不會後悔此時的選擇。
於是,不知大事降至的肖想很是無畏地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她以為鍾清卓要審問她這幾天都到哪裏去住了,所以內心坦蕩地幾乎能麵對測謊儀。
事實上,鍾清卓也的確是從這個問題開始:“想想你這幾天都住在哪裏?”
肖想臉上迅速浮現出一種“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接著就非常鎮定地回答:“在許元靜家裏住的。許元靜你還記得吧?初三時和我們一班的。”
鍾清卓搖搖頭,怎麼可能記得,那一年他的心裏眼裏隻有肖想一個女生,別的女孩子就像浮雲一樣飄過就不見了,這麼多年過去,他要是還記得當初從眼前飄過的某一朵雲才不正常了。
“哦!你不記得了呀!”肖想有點沮喪:“可是她都記得你呢!”
“你怎麼知道她記得我?在她那裏時你們聊到我了?”鍾清卓以這句話為契機,開始了他的步步為營、誘敵深入。
“是啊!我們能在Z城見麵多難得,再說大家都是同學,我當然會對她提到你了。”肖想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朝著什麼方向飛奔,以下的對話也更證明了有備而來和懵懵懂懂的差別是多麼的巨大。
鍾清卓:“那你是怎麼跟她說起我的?”
肖想:“嗯,說你搬到這邊來了,還說說你變了好多!,長大了,變帥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鍾清卓:“那她都沒問你為什麼不回家去她那裏嗎?”
肖想:“呃……這個……問了,我也說了,對不起。”
鍾清卓:“沒關係,她是你的朋友,你對她說自然是相信她,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隻是她就沒說什麼嗎?”
肖想:“切!那個瘋丫頭怎麼可能放過那麼好的嘲笑我的機會,她還諷刺我占了便宜還賣乖呢!”
鍾清卓:“嗬嗬,你可不就是占了便宜,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按道理說你該對我負責的。”
肖想:“哈!別開玩笑了!我還不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就瞎扯吧,元靜說男人把這事看得開得很,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吃虧的是我呢!再說就算我願意負責你也不會讓我負責呀!”
鍾清卓:“要是我願意讓你負責呢?”
肖想:“啊?”
鍾清卓:“我說我願意讓你負責,或者我願意對你負責。”
肖想:“天哪!我說清卓,你腦子進水了嗎?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呀?這可不是我們小時候,有些玩笑是不能開的,你小心我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從此賴上你就不放了,嘿嘿!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先上去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