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決心。
漸漸地,鍾清卓最開始毫無章法的緊貼和輾轉慢了下來,變成了更讓人難耐的啃噬,肖想原本僵硬無比的身體也逐漸放鬆,除了唇上的觸♪感之外,漸漸覺察出來鍾清卓的雙手一個放在她的腦後,一個放在她的肩頭,自始至終規規矩矩地連位置都沒移過。
才剛剛在一起半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有點讓人吃驚啊!雖然無從比較,但是鍾清卓的吻技絕對是生澀級別的,肖想除了一開始的失神之外後來都極其清醒,還能忙裏偷閑在腦海裏翻滾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可是,理智的清醒不代表身體的順應,很快,肖想就發現自己開始胸腔憋悶,壓在身上的鍾清卓也似乎越來越重。最後,求生的本能支使了她的行為,自由的右手猛地推開那個一直在跟她的牙齒作鬥爭而失去了防備的人,然後顧不得鍾清卓還沒完全起身,她一個使勁猛地抽出被壓住的左手拍打著胸口,嘴裏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喘著粗氣,如果不是怕嚇到鍾清卓,其實肖想都想翻白眼了。
被推開後正自責不已的鍾清卓見此情景也顧不上懺悔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肖想扶起來幫她拍著背順氣,嘴裏還不停地問著:“怎麼了?怎麼了?想想,你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咚”的一聲,話剛說完肖想就一頭又栽回了沙發上,這回是真的要翻白眼了。
鍾清卓聽不到答案更加急切,可看肖想的樣子那麼難受,一時間手忙腳亂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冷不丁地肖想突然問了一句:“清卓你今年多大了?”
“啊?二十七了呀,哦,不,二十八了。”
終於喘勻氣的肖想一拍沙發就坐了起來:“你少在那兒二十七二十八的了,以為我忘了啊?我才剛過27歲的生日,你比我小十個月就敢說自己二十八了?”
鍾清卓因為剛才的行為十分心虛,所以此時更是理不直氣不壯地囁嚅道:“我不想比你小。”
“哦,天哪!”肖想撫著額頭幾乎崩潰,“不是誰大誰小的問題,我的意◣
對她來說,這些天的相處,鍾清卓已經變成了一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長大版的少年玩伴,因為他的執著,現在又多了一種特殊關係的牽連。但是感情畢竟不是過家家,說你們倆是一家人就能真的當成一家人了。
如今的情形,肖想的麵前仿佛就是一個愛情的深井,鍾清卓在井底和她的影子相對,而她本人卻站在井沿上猶豫徘徊,想下去沒有勇氣,想離開又不甘心。
那個名為“愛情”的井底,有鮮花爛漫的時節,也有淒風苦雨的可能,肖想現在就是對著鍾清卓在井底伸出的那雙手,怎麼也沒辦法讓自己忽略掉內心隱隱的恐懼,然後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這樣的心思,對鍾清卓的全心全意而言,是一種遭人唾棄的褻瀆吧?
可是,再慢的速度也和靜止不同,就如同再長的路程也有終點一樣。當小區的滿口遙遙在望,肖想終於想明白了這個道理。
現在不夠愛有什麼關係呢?隻要鍾清卓的心意不改,她就會一直努力,終有一天,她相信自己會願意放棄外麵那個雖然自由卻無所依托的世界,會伸出手去任由鍾清卓把她拉進自己的人生。
所以,糾結和煩惱無用,勇敢地麵對才是應該做的事情。
通往小區的路邊有個水果小攤,肖想下車後看看時間已是不早,就給鍾清卓打了個電話,等待電話接通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就在那幾十秒的時間裏她分明覺出了自己想明白之後內心的輕鬆和期待。
鍾清卓很快接起了電話:“想想。”
“我快到家了,想買點水果回去,你要吃什麼?”肖想聽到那邊的稱呼就想到了昨晚最後他抱著她說的那句話,耳根微微發熱,幸好天氣炎熱,臉紅得倒不是太明顯。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什麼都不用買,你先回來吧,二哥和淩瓏來了,等會兒我們去吃飯,回來的時候我們倆一塊兒再買。”
肖想下意識地就想問袁星宇跑來幹什麼,但是隨即又作罷了。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她和袁星宇,還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再說現在她和鍾清卓的事情也不可能瞞得過去,既然總是要麵對的,逃避也不是辦法。
於是肖想簡短地答了一個“好”字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晚餐最終安排在了距離小區不太遠的一個家常菜館裏,地方不大,環境也一般,肖想因為天氣原因根本沒有一點胃口,隨意點了兩個菜就任憑其他三個人安排了。
距離上次分別也沒幾天的時間,但是此時再坐在一起時幾個人的關係卻已經截然不同。袁星宇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