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大方接了吧。不想動他的東西,讓姐妹們分了就是了!」
我是真沒有胃口了。
顏顏這番話,我不想也知道她在針對顧修意。
果然打開了食盒,眾人皆歎,一桌子吃得和樂,顏顏還是隻吃著她的餐盤中的食物。
什麼時候開始,顏顏那麼恨顧修意了呢?
嗯,我懷孕時?還是婚禮後?
原本她是很崇拜他的,後來因為我喜歡他喜歡地辛苦,她便開始對他有了看法。
知道有孩子的那天,她去醫院看我,說:「季雪淩,你真傻!」
我沒有否定。
後來聽到顧修意不希望留下這個孩子,甚至不願意結婚時,她便將他列入了沒心沒肺的名單裡。
再後來,婚禮結束後,她出差回來,在我床頭哭著罵了顧修意一天一夜。
我很少見她哭,那時候,真的讓我很動容。
我想,沒有了顧修意,我還有她們。
好在,有她們。
我借口有事忙,先離開了。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出其不意地遇上了範默。
他看著我,有些出神。
我喚他:「範總?」
「嗯。」他轉開了視線,簡單地說了句:「下午四點到我辦公室找我。」
我:「好的。」
隨即他邁步離開。
我看著他,為何他感覺心事重重?
由不得我多想,前台來電,說是早上入住總統套房的先生需要服務,但是聽不懂他意*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允許自己再錯下去了。以前,我輕信愛情,輕信了顧修意。
如今,我不願意再相信愛情。
愛情,太澀太苦太艱辛,我無福消受。
翌日,下起了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的大雨嘩啦啦地從天上墜下來,伴隨著電閃雷鳴,驚心動魄。
我跟顏顏冒雨上班,衣服基本濕嗒,剛進大廳,就被客房部的小童拉住,顏顏絲毫不亂,問:「什麼事?」
小童對著上司如實道:「總統套房的客人,對我們非常不滿意,而且語言不通,我們沒有辦法處理。」說完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顏顏回想了下總統套房的客人,然問說道:「是顧修意?」
小童點頭,「嗯,顧先生他……」
「知道了,我們現在過去。」
今天上班我並沒有盤發,我用手隨便地梳理了下淩亂打結又濕透的髮絲,神色不明。
顧修意,你為什麼要為難我?我都做好了離開你忘記你的準備了,你卻一反常態地來幹擾我的生活。幾年前的我已經沒有了自尊,現在,你連自由也要剝奪嗎?
顏顏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緩緩說道:「季翻譯,換完工作服,一起到總統套房吧。」我點頭,沒有多說。
總統套房裡,顧修意身著白色的短袖和長褲,手搭在沙發邊沿,手指輕敲著沙發背沿,臉色緊繃,一言不發,深亮的眸子意味不明。
喜洋洋站在一旁,一臉的無奈,大廳中央站著的,是客房部的副經理楊傑濤。
楊傑濤一直在用英語解釋著什麼,奈何顧修意一句話也沒有在意,連眼神也沒有給個,權當聽不見。
楊傑濤見我們來到,原本不悅的神色平添了幾份難看。
一山不能容二虎,尤其,自己的上司還是個女人,楊傑濤始終覺得不服氣,因此,關於客房部兩經理不和睦的事情已不是什麼秘密。
大家心知肚明地不攤開了講而已。
奇就奇在,顏顏一直沒把他當成個對手來看。
我曾經問過她,「楊傑濤這樣你不介意嗎?」
她懶懶地說:「他有雄心有報負,關我什麼事。我能當上經理,自然有我的實力。他想把我取而代之,也得看看自己的斤量。」
顏顏隻是掃了一眼,便問道:「顧總,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我唯一佩服的顏顏的就是,她可以將個人和工作的情緒分得一清二楚。
顧修意掃了她一眼,轉而低頭看我,用法語說:「你昨晚沒睡好?」
我隻是垂下了眼瞼,早上洗漱的時候,發現眼下淡青的眼圈很明顯,雖上了淡妝,沒想到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努力忽略他話中的關懷之意,用法語說:「顧修意,你不要這樣子。」
他理直氣壯地回:「這樣子不好嗎?淩淩,我對你好,不好嗎?」
我被他一句話驚住,反駁的話哽在喉間,卻怎麼也發不出音。
你對我好,不好嗎?
不好嗎?
不好嗎?
顧修意,何止是不好!
傷透了的心,你怎麼可以輕輕巧巧地用一個「好」字就彌補完整?
空氣有些凝滯,喜洋洋,楊傑濤,顏顏都專心致誌地望著我們,而我,已經不知該如何繼續了?
「季翻譯!」顏顏輕輕碰了我手肘,我緩過神,反而對顧修意說道:「回去吧,顧修意,回越陽市,回到韋靈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