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家她下車的時候,安琉玉才說:“雖然我覺得白汿經過這件事不會再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了,但是蘇說得也對,有什麼事馬上給我們打電話!”
鬱慕影笑了笑:“知道了,謝謝你,琉玉。”
“謝什麼謝啊,要是謝的話等到你結婚的時候把那塊玉佩送給我吧。”安琉玉恢複了平時一副逍遙自在公子哥的形象。
“欸,你還惦記著它呢?”鬱慕影驚訝。
“那可不是……好了好了,你快進去吧……”
“嗯。”
“可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啊!”臨走時安琉玉又叮囑了一下,這才安心地開著車離開了。
白家這邊白粥已經回來一陣子了,知道今天鬱慕影要來,早就在一邊等著她了。
從夏溯那邊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她也因為白汿做的一切對鬱慕影充滿了愧疚。
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是個溫婉的女子,哥哥卻把她害成那樣,即使哥哥是被人騙了才做出那樣的事,但她內心還是對她過意不去。
“四嫂,你來了。”思前想後不知道應該叫鬱慕影什麼,幹脆還是用了原來的稱呼。
“七弟妹。”鬱慕影禮尚往來。
“啊——”愣是一貫強勢的白粥聽了這句調侃也不住紅了臉。
鬱慕影見她這樣輕輕笑了出來,也不再逗她了,“你哥哥……白汿他的傷勢好得怎麼樣了?”
“哥哥……他……傷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說實話,四嫂,我原以為你是不願意再來見我哥了。”白粥一邊把鬱慕影向白家裏院那邊帶,一邊說著,“其實,哥哥這麼多年了,一個人管著白家也不容易。我們爸媽走得早,留下這麼大的家業給我們,白家裏裏外外多少勢力窺視著它,但是這麼多年來,哥哥硬是憑著自己的力量把內外憂患一個個都解決了,那時候哥哥也隻不過才十五歲左右……四嫂,哥哥他變成現在這樣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白粥不指望鬱慕影完全原諒白汿,隻是希望能把白汿對她造成的傷害稍稍減輕一些,至少不要那麼恨他。
“阿粥,你放心,我今天既然能來,我就不會再怨他了……畢竟,他也救過阿聿的命,一命換一命,算起來,其實還是我和阿聿占了便宜。”肚子裏的孩子她如今也釋懷了。
“四嫂……”白粥聽她這麼說,倒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穿過庭院她們來到了一個小洋樓前,這棟樓離前院很遠,處在很偏的位置,一般很少會有人注意到。白粥帶著鬱慕影上了二樓,在其中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白粥指著門說:“四嫂,哥哥他就在裏麵,你們……我就在樓下,有什麼事叫我就好了。”
“好。”
白粥下了樓,鬱慕影纖長的手輕輕推門而進。
房間裏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開著,風吹著絹紗窗簾翻舞翩躚。
男子坐在一邊的床上,依舊是風華絕代的容貌,但卻染上了一絲不自然的蒼白。
鬱慕影站在門邊也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咳、咳、咳……”床上的男子突然猛地咳嗽起來。
鬱慕影一驚趕緊上前把落地窗關了起來,還在飛舞著的窗簾一下就垂在落在窗邊。
“嗬……”白汿突然笑了起來,那是年輕男子特有的聲音清泠語調,不似今璦溫雅柔和的聲音,這才是白汿自己的聲音。
“你還是老樣子……”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言語間對鬱慕影有著一股無比的熟悉感,“之前我那樣對你,你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