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俏給我看了台若菲抱著吉他演唱的照片,其實就是一把普通的民謠吉他,但陳俏和我說這把吉他的對台若菲的意義重大,是她打工賺錢才買的第一把吉他。
陳俏說完台若菲的事之後,又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一會兒我和那個男的要一起表演,你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吧?”
我一怔,“我能有什麼別的想法啊?你就算和他上床,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陳俏柳眉微皺,“這話說的,我陳俏是那種人嘛!但我真想和他好好取取經,他在音樂方便有天賦的。”
“嗯,他估計也想讓你和他取取精……”
陳俏沒聽出我的弦外之意,又和我聊了幾句,然後就輪到她上台表演了,臨走前她還在我臉上掐了一把。
整晚我都心不在焉的悶頭喝酒,終於被我等到台若菲出場,她抱著一把可能是借來的吉他,輕輕的唱起了(你的眼睛)。
台若菲接連唱了三首歌,她的歌聲是所有駐唱歌手裏最好聽的,聽的我如癡如醉。
台若菲的表演結束以後,我就從酒吧出來了。她今天晚上唱的都是一些傷感的情歌,從這幾首歌裏我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仿佛一下子就被打回了那種失落的情緒裏,聽著別人的歌,想著自己傷感的心事。
我淒淒的獨自一人來到了海邊,不巧的是今夜的海灘並不屬於我一個人,有幾對情侶三三兩兩的在海灘上牽手散步,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們的存在,把我內心的酸楚無限放大。
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我拿出電話一看,居然是葉沐打來的。這位大小姐最近對我忽冷忽熱,讓我格外萎靡。
“喂……張凱,你在哪呢?”葉沐平時千呼萬喚慣了,即便是周末,都不能收斂一下脾氣秉性。她這種不分時宜的性格,讓我有種賣身給他們家的感覺。
“我在外麵呢!怎麼了?”
“你具體在哪呢?”她刨根問底。
“我在山陽漁村呢!”
葉沐的聲線一下子就走冷淡路線了,“你怎麼每周都去漁村啊!”
“我周末休息,也得和你報備啊!”
葉沐忽然無話可說,電話裏沉默了半天,她不悅的聲音才再度傳來,“沒事我就問問,掛了……”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弄的我一頭霧水。
我落寞的坐在海邊抽煙,每次我來到海邊,和台若菲的點點滴滴就不由自主的,像煙圈似的在我眼前嫋嫋升起。我摸出她送給我的那隻海螺,放在嘴邊使勁吹了幾下,但發出來的聲音就好像放屁似的那麼煞風景。
“哎哎哎……你能不能別這麼給我丟臉啊!吹的那麼難聽……”
就在我自我放棄的時候,台若菲如蘭的聲音從後麵飄了過來。
我轉過身,頓時就看見了她那張明媚的臉蛋。
“你怎麼來了?”台若菲的忽然出現,讓我又驚又喜。
在漁村小住的那段日子,我已經把台若菲的生活習性掌握的一清二楚,她每天晚上在酒吧唱完歌,都會來海邊吹吹海螺,在我剛才來的時候,其實心裏也抱著一絲故意製造偶遇的心態。
台若菲的目光清淡如水,她的笑容皎如月光,“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人家都兩個人,就你一個人,你不覺得孤單啊!”
“那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拉著你來吧!我要是真這麼說,你也未必回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你明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來這裏待會兒,我還不知道你的心裏活動啊……”
“我還以為你被我的清純蒙蔽了雙眼呢!”
台若菲忽然笑了,“你現在不要臉的特沒有底線。”
她在語言上的天賦,和她的美貌旗鼓相當,這麼刻薄的話,我很難想到居然是從那張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裏說出來的。
“吉他找到了嘛?”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