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成安伯一道過來的王德見他站在旁邊沒有繼續往前走,也維持著一張微笑的臉站在成安伯身後。身為陛下身邊得用的太監,他還真沒見識過哪家貴女吵架吵得如此……直白。
看靜亭侯府這對姐弟不像是要吃虧的樣子,他便安心下來。康寧郡主與班郡君在陛下心中孰輕孰重,整個大月宮恐怕沒有誰不清楚。
“你們兩人真是不當人子!”康寧氣得眼睛赤紅,“欺人太甚!”
“你們倆兄妹仗著身份高,欺負我們姐弟二人不算,竟然還倒打一耙,”班嫿不敢置信地看著康寧郡主,“你還講不講理?”
講理?
最不講理的就是這姐弟倆!
康寧扭頭看向李小如:“李小姐,事情的經過你也看在眼裏,你來說句公道話,究竟是誰欺負人?!”
“我、我……”李小如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班嫿,又想起剛才班嫿奚落時,蔣玉臣還嘲笑她,身子晃了晃,兩眼一閉軟軟地往下倒去。更加巧合的是,她剛好避開兩塊石頭,倒在了厚厚的草上。
暈倒得這麼及時,隻差沒明著告訴康寧郡主,她害怕班嫿,不敢再惹她了。
這時候在旁邊站了有一會兒的容瑕終於願意站出來了,他幹咳一聲對身後的護衛道:“快去叫兩個嬤嬤過來,把李姑娘扶到營帳裏去休息。”
“成安伯。”蔣玉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想起班嫿剛才說他不如容瑕的話,麵色不太好看。
“成、成安伯,”康寧手足無措地看了容瑕一眼,朝他行了一個萬福禮。
容瑕朝兩人回了一個禮,轉身看向班家姐弟,微笑著開口:“班郡君,班世子,這是怎麼了?”
班恒看了眼班嫿,想起了月前埋銀子被容瑕發現的尷尬,沉默地對他回禮。
“成安伯,”班嫿朝成安伯作揖道,“你跟王公公怎麼來這裏了?”
王德朝班嫿行了一個禮,總算有人注意到他了。
容瑕看了眼惠王府姐弟,十分自然地往班嫿這邊走了一步:“陛下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成安伯,班嫿她……”
容瑕笑看著康寧,表情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康寧郡主,班郡君與班世子乃是大長公主殿下的孫子孫女,你那句不當人子恐怕略有不妥。”
“我……”康寧心中一陣慌亂,她剛才罵人的樣子,竟被成安伯看進去了麼?
明明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也不會說出如此粗鄙無禮的話,這都怪班嫿與班恒,若不是他們姐弟招惹她,她又怎麼會被氣得失態?
“世子與郡主年長於班郡君,不知是否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下成見?”容瑕笑容更完美,“隻是有些話日後就不要再說了,你們都是陛下疼寵的小輩,若是陛下聽到這些話,豈不是讓他擔心難過?”
蔣玉臣聞言在心中冷笑,容瑕話說得客氣,但這話裏話外明顯包庇靜亭侯府這對姐弟,什麼都是皇上疼寵的小輩,不過是在嘲笑他們惠王府地位尷尬罷了。
陪著成安伯一道過來的王德見他站在旁邊沒有繼續往前走,也維持著一張微笑的臉站在成安伯身後。身為陛下身邊得用的太監,他還真沒見識過哪家貴女吵架吵得如此……直白。
看靜亭侯府這對姐弟不像是要吃虧的樣子,他便安心下來。康寧郡主與班郡君在陛下心中孰輕孰重,整個大月宮恐怕沒有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