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2)

出八顆牙齒。這確然是以白膚紅唇的東方美人。點頭,心中下了結論。

然後視線下移,出現在我眼簾內的是一個輪廓深刻氣質有些清澈笑容有些溫暖的男人。若果戴望舒的《雨巷》可以形容男人的話,我會改編改編說:他是有著丁香般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在機中微笑,微笑在每個人的心上。可是,那麼涼薄。

那人微微側頭看向我:「小姐,你需要點什麼嗎?」側身的角度、雙唇揚起的弧度莫不剛剛好。

「柳橙汁,謝謝。」我說。

「柳橙汁,謝謝。」他對著空姐。

空姐俏臉變黑僵笑而去。柳橙汁來時,我咬著吸管,覺著剛才我莫名其妙地盯著別人看有些不妥當,將橙汁放下,鎮定自若:「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適才多有冒犯,請多多見諒。」我說話有些文言的味道,目的是想表示我還是比較內涵比較有深蘊比較不花癡的。

男子凝視著我笑:「大概是我長相普通,大多數人都長成這個樣子,所以你覺得麵熟?還有,剛才隻是一句話的事,並不麻煩。」

他上身穿著Charvet手工定製的白色襯衫,最上邊兒的紐扣解開兩顆,露出白皙的皮膚好看的鎖骨。我抬眼掃了掃他的容貌、襯衣、和上身襯衣一個品牌的黑色西裝褲,笑他:「果然是去腐敗的資本主義國家同化過的,如果我不認識你,一定要把你拐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打打劫。」

我傅雲歌偶然相遇時,總是愛演一些所謂才子佳人初初會麵的橋段,藉以刷一刷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存在感。傅雲歌聽見我埋汰他就知道我破功了,也不再裝作不認識,而是問我:「那麼,你是準備劫財還是劫色?或者一起劫?」

這句話他說得很順,就像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那時我七歲,是父親還沒有再婚的時候,我們家很窮。那時候我總是餓,總是吃不飽穿不暖,於是不想讀書,想把讀書的錢都省下來買米買菜買衣解決基本問題。但是父親說:「一個人窮不可怕,缺衣少食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是因為無知而沒有創造財富的能力。」我到現在都沒有創造出財富,可見我虛長了二十幾年,仍舊在無知之列屹然不動安如山。

然後,就是這樣貧窮的我,看到了長得很好看穿得很乾淨還總有東西吃的傅雲歌。我想打劫他,於是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他,又悄悄地看了看自己的瘦胳膊細腿兒,抿了抿唇就毅然決然地攔在他必經的路旁。

那時候小小的傅雲歌單肩挎著雙肩的書包,聽見我說打劫後一臉無奈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麼,你是準備劫財還是劫色?或者一起劫?」

那時我沒有說話,他又開始了下一句:「不過據我目測,劫財你搶不過我,劫色我不讓你劫。」

然後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問他:「可以都劫麼?」我的意$$

傅雲歌轉頭,微微笑:「你不是不讓我管麼?」

我瞪他,隻是不讓他管我ID為什麼會沒有的這件事而已,他一定要醬紫麼?一定要醬紫麼「你這是在報復?」我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