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也有話兒單獨和他們說。
何小艾的眼眶也紅紅的,眼皮子有些腫,也像是哭過的。我隨即又些歉然,她作為傅雲歌的女朋友在這裡是應當的,然後看到傅雲歌的前度兼現在親密無間的好友也在這裡,她該怎麼想?
我覺著人生中好像有很多事都讓人很是無能為力。比如說,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此時卻傷害了何小艾。我當初為了讓顧清巖不崩潰甚至讓人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在X鎮隱形人一般居住了三年,卻仍舊沒能解決問題。反而叫顧清巖傷了心不說,對我多半也是恨的。而這三年,不僅讓傅雲歌和秦聲找不到我,還讓一個老人家掛念著。我何其有幸,又何其不懂事!
傅雲歌的姑姑看到我,含淚道:「你就是清辭吧?」
我點點頭,應「是」。傅雲歌的姑姑就已經泣下沾襟,「老爺子之前一直都很掛念你,總說雲歌也不帶你回來看他老人家。總是在說,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雲歌才瞞著他,怕他傷心不叫他知道。」
我低頭:「都是我不好,叫傅爺爺掛心。」
傅雲歌的姑姑道:「老爺子總是念叨你,你叫他一聲爺爺也不為過,不枉他疼你一場。」
我含淚點頭,本欲趴在傅雲歌的肩頭哭,但想到何小艾看到應該會更加傷心,便忍住了。在老爺子最後的那一刻,我們全部都進了病房陪著他。在他還清醒著的時候,我叫了他一聲爺爺,我想他應該想要聽到。
果然,他聽到後就笑了。安詳地,含笑而去。
在老爺子的葬禮上,我被傅雲歌拉著陪著他一起戴孝,作為傅家的一員迎來送往。我再顧不得何小艾會不會傷心,隻是想著,原來還有一個人是掛念著我的,我必須在還能為他做些什麼時,盡心盡力。
這幾日傅雲歌很傷心。老爺子雖然走得很光榮,有很多他生前的好友、上司、下屬去瞻仰悼念他。但他畢竟是走了,這是絲毫改變不了的現實。
雖然傅雲歌仍舊在工作,仍舊照常上下班,但我知道他很傷心。每天晚上他都要把我當抱枕一樣抱著才能入眠,在夢裡喊「爺爺」。
而我在這幾天的,也才知道一件很烏龍的事情。何小艾不是傅雲歌的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而是表妹,是傅雲歌的姑姑的女兒。
知道這件事後,我沒有絲毫的高興。看吧,我總是多疑,如何能讓傅雲歌幸福?
我隻能先盡力讓傅雲歌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走出來後,再離開。看我的,本應該一個人去看的錦繡河山,品一個人旅遊的百味人生。
☆、chapter10
我隻能先讓傅雲歌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走出來後,再離開。看我的一個人去看的錦繡河山,品一個人旅遊的百味人生。
好像最近我越來越容易矯情。傅雲歌早上做好早飯放在桌子上,使勁兒推我:「阿呆,阿呆,起床了。」
這般低沉悅耳的聲音,有點像酷狗音樂中,網絡歌手東籬唱《妻書》加了麗音效果時的嗓音,但要更穩重些更好聽些。然而此刻落在尚未睡醒的我的耳邊兒,就跟蚊子「嗡嗡嗡」一樣,很是煩躁。
於是我揮手就是一巴掌,翻了個個兒,又睡了。但在我翻身後我是聽到那一聲清脆的「啪啪」聲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兒,卻又像是在做夢。我微微睜眼,看到傅雲歌臉頰微紅的模樣,就像以往每一個傅雲歌入夢的時候:他微微笑著,臉上帶著陽光曬過後的些微紅暈,衝著我笑。
我的眼神兒定住,喊了聲「傅雲歌」,張開雙臂要傅雲歌抱。傅雲歌在曦光中輕輕地笑,而後當真抱住了我。我很高興,鬧著在他胸`前蹭了蹭,就向上尋到了傅雲歌粉色的唇,欺身壓上去。
我貼著他,大膽地將舌向他的口內伸過去,找到他的。然後一起纏綿。我緊緊地貼著他,他的口內像是有無數叫我眷戀的芬芳,叫我不能捨棄。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此時此刻是清醒的。隻是我看到傅雲歌的色相沒能忍住,於是就裝傻行此無良之事。我的腦海中出現的,是爸爸再婚後,我讀初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和傅雲歌去參加一個男同學的生日宴。我們在KTV裡唱了唱歌,喝了點小紅酒,那個男同學就摟著一個波霸高調宣佈了戀情,並且相擁熱吻,惹來我們的起哄聲。
我亦難得地跟著起哄。
然後傅雲歌這小不正經的在我和他回到他所住的公寓後,就對我進行了一番極為正經的教導。
當然,這個教導過程還是極不正經的。他先是貼著我的唇吻我,將我的牙撞得生疼,然後說:「你看,這等事沒有經驗就不要輕易嘗試,是會疼的。」
說完他又低下頭,一手定住我的後腦勺,一邊又貼緊我的唇,生澀地加深了那個吻。他還將舌頭都伸了進來,帶著茉莉的香氣,叫我熏熏然不知所處何地何年何月,隻想就那般繼續下去。隻是我不會換氣,覺著人都快窒息了。傅雲歌將我放開後又說:「你看,這就是剛剛在包廂裡你看到的熱吻。這不僅會使你呼吸到別人的肺氣,還會讓你自己窒息。你想,你所呼吸到的氣息是在別人的五臟六腑都走過的,有多噁心?」
我定了定心神,正要說話,就聽到傅雲歌又開口了:「而且,平均每接吻一次會吞下約二百五十個細菌。並且,吻得太忘我、火辣時,會造成耳膜壓力的不平衡。在忽大忽小的壓力下,會有出現裂痕甚至導致耳膜破裂的困擾。這類外傷式的耳膜破裂現象,會令人喪失大約二十到三十分貝的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