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傅雲歌:「遺憾?這種事該慶幸吧?」
傅雲歌扶額:「是我的家教出了問題。」所以我竟然決口不提如何教訓寧月瑤事?傅雲歌的聲音還在響起:「唔,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愛憎一定要分明,有仇怨一定要報。」
我點頭:「畢竟是些許小事,還不到仇怨的地步吧?」
傅雲歌點頭。我覺得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飯後,傅雲歌去上班,我在家嗑瓜子兒看電視然後順帶打了幾個電話,促成了寧月瑤最近接演的大製作成了涼了的黃花菜。廣告代言什麼的,也不再找她。我覺得,我該是要手下留情的。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關於寧月瑤私生活的報道,還是傳遍了大街小巷,上了娛樂版的頭條。網上也正在轟轟烈烈地討論著那些事。
隨即電話響起,是秦聲的:「清辭,這是我和雲歌送你的歸來禮物。」
我無語,果然夢都是反的麼?於是開始吐槽秦聲:「你丫昨天晚上挺屍挺得挺歡快的,哪裡就有時間做這些事情?你先下了手,明顯讓我的英明神武沒有了用武之地。」我的聲音裡肯定帶出了滿滿的無奈,「給人一種『我是吃軟飯的』的錯覺。」
秦聲嗤笑一聲,說:「你不從來都是吃軟飯的嗎?要有一個傅雲歌肯讓我吃軟飯我也願意!!!」
這話說得。傅雲歌走的時候,是將窗簾拉開的,窗台上的兩盆有兩盆盆栽。記得曾經我說我一定要養個花花草草什麼的,這樣才能更親自自然。然後秦聲立馬就噴我:「你連自己都養不好,還養那些嬌貴的東西?」
那時候傅雲歌隻是淡淡一笑,秒殺秦聲:「哦,我能養活。」留秦聲噴血。
我記憶中以來,秦聲不像是很樂於助人的人,即便我和秦聲親如姐妹,他也不可能問都不問我一聲,就將這件事情做了。所以,這其中肯定有傅雲歌的參與。
那邊兒秦聲還在嘮叨:「顧清辭,不是我說你。你也隻有對我們這些個好哥們兒凶,一對上你家那好弟弟還有那個什麼瑤就成軟蛋包子,當真是叫人恨鐵不成鋼。」
「有麼?」我不過是想,顧清巖到底是我弟弟,而寧月瑤到底和他有關係。原本是一家子人,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到底有些可笑。
顧清巖的媽媽在臨死前和我說的話,我一直深埋在心底。她說:「這個就交給你了,請務必保管好。我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懇請你,照顧好清巖。不管他將來做了什麼,在他有事的時候,我都希望你能幫他一把。」
一個已故之人的遺願,我不違背也就罷了,若是親手對付他們,心裡無論如何都會過不去吧?隻是我的心裡仍舊有些不甘心。
和顧清巖所說的話,是真的。我隻忍這最後一次。其實不管他怎麼對付我都好,隻要我能擋回去,都不是事兒。但這一次,他不該在想要綁架我的時候,牽扯到傅雲歌。傅雲歌身手雖好,可人生難免有個意外。而我,無法容忍那個意外。
那邊兒秦聲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顧清辭,你不謝我也就算了,竟然還這樣雲淡風輕,你不是人!」估計他又開始缺心眼兒了。
然後我輕輕咳了聲:「咱們誰也別和誰來虛的,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當真是為我?隻怕你是遇到了什麼讓你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事情吧?」
秦聲的聲音有些煩躁,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會先抓一抓頭髮,「顧清辭,我他媽運氣真背。昨天晚上不知道寧月瑤怎麼知道了我住的房間,她竟然前來誘使我和她發生了不正當關係!」話語中頗有些悲痛欲絕的味道。
「啊?」我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了。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麼?「你們兩個不是已經將這種不正當關係持續發生了很久了麼?」
果然是過去的三年,我生活太過閉塞單一,所以跟不上發展了?
秦聲的語調又變得憂傷起來:「關鍵是這一次和以前不同。」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低沉,就像當初寧傾城走了時候,他對我和傅雲歌說「寧傾城走了」一樣的聲音。那時候的秦聲很落寞,他強忍著眼淚不讓他們落下,還故意對著我和傅雲歌強扯出一個笑來。
然後,我哭了。那樣的秦聲,如果可以,我和傅雲歌應該永遠都不會希望再看到。然而現在,他正用著那時候的語調和語氣對我說:「寧傾城回來了。我和寧月瑤做的時候,酒店的門沒關,她進來時恰好看到。」
秦聲好像是要哭了的聲音讓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然後呢?」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