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雙手,臉頰邊已經掛起了微笑:「清巖,如果我回去了,你會怎麼對我?」
顧清巖的唇邊浮起一抹極為溫柔的微笑:「我會將世間最好的一切捧到你的麵前。我願意包容你的所有,不計較你之前所有的過往。」
我笑:「可是卻不是我想要的。」
顧清巖定定地看著我:「那你想要什麼?」
我看著顧清巖的眼睛,告訴他:「我想要你幸福。我想要我記憶中那個美好的少年幸福。」
顧清巖皺起眉頭:「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幸福的。」
我說:「不,那樣會造成痛苦。兩個人的痛苦。你知道潔癖如我,無法忍受除開傅雲歌以外的任何一人的觸碰,你和我在一起必定會有心結會計較會痛苦,而我會一直想著傅雲歌。我們在一起隻會是貌合神離的兩個人。」
顧清巖輕笑:「說到底還是因為傅雲歌。」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因為傅雲歌,而是這顆心。心是怎樣的,強求不得。其實你也不愛我。你對我隻是一種愛的轉嫁或者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問一問你的心,清巖,你真的願意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將我們姐弟十幾年的感情都毀於一旦嗎?」
「你隻不過是在為你自己找借口。我的心是怎麼樣的我知道,由不得你來否決。」顧清巖的話語見已經有些動搖了。
我再接再厲:「不,清巖,長久以來,是它騙了你。或許,你已經遇到了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伴侶,給自己也給她一個機會,好好處,好好珍惜,記得要幸福。」
顧清巖看著我,頹喪地低頭:「真的,回不去了嗎?我真的愛你。」
我點頭:「清巖,我知道的。隻是這種愛,不是男女之愛,而是親情。我同樣愛你,就像愛爸爸媽媽一樣。」
我的說服,到這裡基本上就要成功了。而顧清巖,之前以那番話來攻擊我,我就知道,顧清巖身邊,已經有人打上了他的主意。想必教他說那些話的,不是別個,正是之前給我催過眠的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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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提醒他:「小心身邊的人。忠言逆耳利於行,巧言令色之人,還是要防著些。」
顧清巖點頭起身,我擁抱了顧清巖一下,最為純潔的,友情式的同時也是親情式的擁抱。我猜如果是李醫生在背後出謀劃策的話,顧清巖的褲子口袋裡應該有一支安定劑,如果我不從,顧清巖可悄悄給我注射,然後帶我走。
是以和顧清巖擁抱的時候,我格外注意,甚至將手探進了他的西裝褲的口袋中。按照他的生活習性,必定是要放在右邊的。果不出其然,在我悄悄地拿到那支安定的時候,顧清巖仍舊是黯淡的。
我感動於他不曾對我用藥,並且將鎮定劑放回原處。
當我們分離的時候,我對顧清巖說:「謝謝你,清巖。」
顧清巖隻是低垂著眸子,說:「你快走吧。最好離開B市。」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店。
我能感受得到,陰謀靠近的味道。最近,正好適合張網。
我離開咖啡店後,「偶遇」近來已經落魄被雪藏的寧月瑤,聽說最近她常常去找顧清巖,但都被拒之門外。是以如今我看到的寧月瑤不再光鮮亮麗,而是一個乾巴巴的黃臉女人。
她恨恨地看著我:「顧清辭,你會遭報應的。」
我淡淡一笑:「可能吧。但你已經遭了報應。如果你還想爬回去,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畢竟,趕盡殺絕並非一個好的方法。
寧月瑤猙獰一笑諷刺:「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在寧月瑤的耳邊說:「憑什麼?憑關於你的信息都不是我放出去的。雖然和我有關,但是,你的事情那麼容易讓人就查到了,又怎知不會是你的合作者故意放出來的?我猜是裡獅子口開得太大了,所以人家才用計踹開了你。」
寧月瑤將信將疑:「那我該找誰?你又為什麼要幫我?」我正了正臉色,告訴寧月瑤:「如果這次我幫你,你就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寧月瑤不語,大約還在考量。我說:「答不答應隨你。」
寧月瑤咬了咬呀,最終道:「你說。」
我對著她含笑:「B市最能夠呼風喚雨的,莫過於傳奇人物林最。他喜歡的,似乎是帶著些純情的嫵媚佳人。」
寧月瑤低頭,我繼續說:「你最好將你那張臉拾掇拾掇,門麵還是要擺好看點的好。」
寧月瑤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用你提醒。」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隨即有些傲慢地看著我:「為了回報你,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我本來都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聽到寧月瑤說話,才轉頭看她。她將臉頰邊的發撩到耳後,和螢幕上的明艷佳人判若兩人。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浮腫的眼睛,無不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