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麼好說話。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垂頭不語。若是以往,我定然是要撲上前去啃傅雲歌的脖頸,但現在卻覺得不妥。
傅雲歌看著我,良久,方才扯唇露出一個春風化雪一般的微笑。這才是我所熟悉的傅雲歌。
我看著傅雲歌,開始撒嬌:「你幹嘛要冷言冷語地嚇我啊!」雙手握拳捶打著他的胸膛,溫熱的水流淋在身上有些麻酥酥的感覺,很是舒服。
傅雲歌看著我笑:「你剛剛還不是叫我覺得很是陌生?」
還是舊時的笑容。我所熟悉的笑容。
我將手臂圈上傅雲歌的脖頸,覺得這一刻,便是極好。
第二天,我們和秦聲寧傾城去蘇州園林,大家遊一遊,拍個照什麼都有,隻是拍照的都是秦聲和寧傾城,偶爾我和傅雲歌會被抓拍。
看著小橋流水,看著婉約秀美的園林,心中卻無法寧靜,難免會覺得惋惜。本該是極好看極幽靜的園林,卻因為遊人如織而破壞了古意。
到處都有快門在閃,在留影在紀念。顯然我們也是壞了古意的遊人中的一部分。想來世間之事總是難以兩全。若是留有那一份古意,我們便不得觀賞,觀賞了便也存不住那一份古意了。
魚和熊掌向來是難以兼得的。
走過小橋走過流水,看著非同一般對稱園林的蘇州園林,傅雲歌在我的身旁。有至交好友有親密愛人,這人生,確實該無可挑剔了吧?
然而,正如古語所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收之桑榆失之東渝,我們在這裡,他們三個有事沒有告訴我。
我們去周邊的小店吃了些當地的特色菜,又在周圍逛了會子,我們才尋了個幽靜的地方坐著喝茶。
我看著傅雲歌、秦聲還有寧傾城:「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秦聲輕咳了一聲開始打太極:「這個麼,我今天裡邊穿的是豹紋子彈褲算不算?」
傅雲歌喝著茶。寧傾城狠揪秦聲腰間的肉,衣冠楚楚的秦聲霎時間便疼得齜牙咧嘴,若非顧忌著是在外邊兒,他必定是要哭爹喊娘了。
我看著他們,然後微微笑:「依我說,也沒有什麼讓我十分忌憚的事情,應該是和我的身世有關吧?唔,我猜應該是有什麼顛覆我認知的事情出現,應該就是關於我母親的事。」
寧傾城點頭不說話秦聲打哈哈:「還是讓雲歌和你詳說吧。」
我點頭,看著傅雲歌,傅雲歌將我拉著,讓我的頭靠著他的肩,開始說起這件事情。
傅雲歌說:「關於母親,爸是怎麼和你說的?」他和我一樣的稱呼著我的父母,沒有半點含糊。
我靠在傅雲歌的肩頭,想了想,說:「我沒問過誒。」所以不知道。
秦聲扶額寧傾城⊙﹏⊙b汗:「這你居然沒有問過!!!」我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問?我和我爸一起生活得好好的,傅雲歌也在,咱們在一處也是百無禁忌什麼都可以談一談的,幹嘛要去問一個不相幹的人庸人自擾?」
一個從來都沒有存在過的人,讓我如何產生一點情緒去在乎?我有些不懂。隻要能珍惜現在所有,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