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阿呆呆萌呆萌的,我們以後的孩子就叫小糰子。」
說起這個糰子,我瞬間就想到了白生生的大米團兒。記得我還小的時候總是吃不飽,看到大米糰子就流口水。那時的米飯還是用柴火煮出來的,特別香。
大約傅雲歌是看出來我的饞性上來了,就說,這個週末,我們請爸媽一起去農家樂玩兒,到時候有的是原生態的木材煮出來的大米糰子給你吃。
我對著傅雲歌的脖頸「啊嗚」就是一口:「我想吃你煮的。」磨啊磨,蹭啊蹭。
傅雲歌沒有像以前一樣化身為洪水猛獸將我淹沒,而是拍了拍我的頭,說:「阿呆,老公給你做飯哈。乖,去看電視。」
我從傅雲歌的背後抱著傅雲歌不肯撒手:「老公一詞最開始出現時,大都指皇宮中的太監。」
傅雲歌一聽這話兒,立馬就轉過身來,雙眼紅紅地看著我:「膽兒肥了。等吃完飯我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老公。」
我立馬拍打傅雲歌:「哎呀,鍋紅了,快下油快下油。」然後傅雲歌身上拖著一個我,動作嫻熟地炒起菜來。每一次要將菜倒進鍋中的時候,傅雲歌就會整個人將我擋在身後。
很久以後我問他為什麼這樣做時,傅雲歌就閒閒地說:「怕你破相唄。本來長得好看的時候都還喜歡亂七八糟想東想西的,若是破了相,估計立馬就要將小糰子扔給我自己離開了。」
那時候隻要我一聽到這話兒,心裡就美滋滋的。後來當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傅雲歌才說出心裡話:「要是有個萬一油濺在你身上了,我該有多心疼啊。」
長大後的小糰子生得俊逸非常,唔,雖然趕他老子還差了點(在我看來,情人眼裡出西施嘛~)。然後他每次回家聽見我和傅雲歌兩個一邊兒下棋一邊兒嘮嗑,就故意做出抖渾身雞皮疙瘩的動作來:「爸媽,你們倆可真是老不羞,都這年紀了還這麼肉麻兮兮的。」
然後傅雲歌隻是淡淡地看小糰子一眼,然後一句話將他秒殺:「你秦伯母給了安排了相親,就在明天中午12點。XX咖啡館。」
然後小糰子秒逃。我疑惑,問傅雲歌,傅雲歌對著我笑,他保養得極好的麵容看上去不過才四十歲出頭,事實上他都快五十了。
傅雲歌說:「聒噪得很,不過逗他玩玩兒。」
且還說現下。
我磨著傅雲歌就是不肯離去。然後傅雲歌特別艱難地在身上還掛著一個我的情況下將飯菜都準備好,才說:「阿呆是被夢魘住了嗎?害怕了?」
我搖頭,埋進傅雲歌的胸膛,呼吸著那好聞的氣息,定了定心神,將我過去的三年如何暗自查顧清巖二叔的事情一一說給傅雲歌聽。
那時候的我很害怕,也不知道顧清巖會不會是和他二叔一夥的。那時我恨不得立馬就奔回B市投進傅雲歌的懷裡汲取溫暖,但是我忍住了。
傅雲歌輕柔地撫著我的背脊,說:「乖啊,沒事了。」
我蹭蹭傅雲歌:「我覺得顧家二叔的餘黨會反撲,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傅雲歌為我盛了一碗魚湯,端著放在我的麵前,說:「阿呆先喝湯,補一補腦子啊,乖。」
我恨恨地瞪著傅雲歌:「你說我笨。」
傅雲歌:「我沒有。」
我:「你明明就有。」
傅雲歌:「好,我有。」
我:「你終於承認了。」
傅雲歌⊙﹏⊙b汗,看著我,他抿著唇,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時候我看著傅雲歌無奈窘迫的樣子很是開森,於是喝過魚湯的油膩膩的唇立馬就貼上了傅雲歌光滑白皙的麵頰「吧唧吧唧」就是好幾口猛親。
傅雲歌歎氣:「果然女人在這段時期的情緒都是起伏不定的,常理誠不欺我也,唔~」他還沒有說完,便被莫名其妙十分欣喜的我用一張油汪汪的嘴兒堵住。
傅雲歌一手放在我的腰上,一手扶著我的後腦勺親了會兒,才嘶啞著聲音說:「先吃飯。」
我將賊亮這一元素揉進雙眼,灼灼地看著傅雲歌:「可是我想吃你。」
傅雲歌:「先吃飯。」
我瞄了眼傅雲歌,而後伸手指戳了戳某處,說:「都起來了,你還能吃得下去啊。」
傅雲歌閉了閉眼,低吼:「吃飯。」
我嘿嘿一下,對著傅雲歌又是賊賊地一笑。至少我自己覺得還挺賊的。
吃過飯後,我才知道,某人是得罪不起的。這就像是一隻羔羊,在狼忍著要吃素的時候,硬要將自己往狼嘴裡湊,這狼能不吃嗎?這羊能不被吃嗎?
答案顯而易見啊。但是我做這隻羊羔做得也挺happy的。而且和傅雲歌互吃,我一直都很心水他,所以算起來是我佔了便宜?
我自己覺得佔了便宜,是以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盯著傅雲歌,據傅雲歌說,這時我的雙眼是冒著狩獵的綠光的,讓他喜歡而隱忍著。然後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傅雲歌多半是聯想到某個場景,眼眸一暗,我成功被撲倒,哦也!
唔,但是,這個被撲倒不是為別的,而是傅雲歌在給我穿衣裳。我曾經多次表達,穿衣裳這點自理能力我還是有的,但是傅雲歌說,你自己穿,叫做勞動。我給你穿,叫做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