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 / 2)

可誰知,我剛剛踏上B市的土地,竟然得知,傅雲歌要結婚了。我在這裡,所以,新娘自然是別人了。

我的猜想,終成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2

我打電話給秦聲的時候,秦聲在那邊兒吞吞吐吐告訴我,傅雲歌要結婚的事情是真的。我不信,又打給寧傾城,寧傾城給我的答案是一樣的——傅雲歌要結婚了。

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瓦藍的天空,突然就淚如雨下,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這位女士,已經到機場了,該下去了。」

我睜眼,看著坐在我旁邊的人,他溫和地笑著,我恍然驚覺,剛剛又是一夢。我處理完工作室的事情之後,立馬便買機票回國,在旅途中,也許是因為壓力過大,也許是因為對傅雲歌的想念,也許是因為在孕期特別情緒化容易患得患失,才夢到傅雲歌要結婚了。

我想這個夢是在預示著,我不能任意揮霍傅雲歌對我感情。再深厚的情意,也禁不起我這麼個作法。

我對著旁邊好心提醒我的人點頭致謝,然後走下飛機,離開。拿出手機開機想要給傅雲歌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

於是隻能去電話亭。我在路邊做了會兒,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回想著那天我和傅雲歌吵架的過程。

那天莫經理雖然在,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甚至連說話都是極為正經的。傅雲歌之所以會笑,那就更正常了。他並不是麵部癱瘓者,會對著別人笑又有什麼不正常的呢?

-思-兔-網-

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我自己的多疑罷了。

我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將臉埋在掌心。淚水也許從我的眼角溢出濕了手掌的紋路,我的心也隨著淚水的流下而沉墜。之前的那些天,我竟然那樣對傅雲歌,對我最想珍視、一直珍視著我的人。

我甚至在想,我該如何麵對傅雲歌。我還有臉麵麵對傅雲歌嗎?那樣的他,真的因為我而變得不幸福。

我……

手掌無力地滑下,出現在我的眼簾裡的,是一雙修長的腿,套著今年新出的男式休閒褲。

我曾經也給傅雲歌買過這樣的褲子。良久,一隻大手放在我的頭頂,揉我的頭髮:「阿呆,回來了。」

我覺得我眼眶中打著轉兒的淚水快要決堤,熟悉的聲線熟悉的人,是傅雲歌。

我抬起頭,傅雲歌的影像在我的眼簾內已經變得朦朧。我的聲音有些顫唞:「我回來了。」

傅雲歌張開了雙手,我上前環住了傅雲歌,他收攏雙臂將我抱入懷中,收緊的雙臂緊得我雙肩發疼。

終於,眼淚已經不再受我控製,每一滴淚水都爭先恐後地落下,沾濕了傅雲歌的衣襟。我瞬間便越發矯情起來,在傅雲歌的懷裡哭得不可開交。

傅雲歌始終抱著我,並不說話。許久之後,我們才放開,我用傅雲歌的袖子擦了擦眼淚,傅雲歌輕輕地笑,話語溫柔:「不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拉著傅雲歌的袖子,低頭:「不哭了。」說完又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然後傅雲歌一手提著我為數不多的行李,一手拉著我,回家。回家後我才發現,家裡冰箱內的東西,傅雲歌並沒有動,還和三天前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有些心疼,看著傅雲歌。這才驚覺,他的下巴依然生出了青茬兒。傅雲歌讓我坐在沙發上,說:「自己看電視或者雜誌。」然後他將冰箱內不新鮮的菜都清理掉,去菜市場買菜。

我在傅雲歌出門後,將手機充上電。剛剛一開機,秦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說:「顧清辭,小姑奶奶,你總算回來了!」

我本想問他:「你怎麼知道。」但轉念一想,便明白,自然是因為傅雲歌給我的這個手機裡裝了定位裝置。

於是我隻能「嗯」一聲。

那邊兒秦聲的聲音還在繼續:「你可真有辦法折騰傅雲歌。雖然平時我確實喜歡看他偶爾看他吃一兩個小虧,但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啊。你簡直是要玩兒死啊!」

我有些不知所以然。秦聲仍舊在說:「你知道麼?你走了之後,我們哥兒幾個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就叫他去找你,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阿辭既然離開,必然是想自己靜一靜的,我去了反倒不好。我等他回來找我。』然後那個傻子每天都不眠不休地在候機廳裡坐著等。」

我的鼻子開始泛酸。那邊額秦聲還在繼續:「我們覺得你可能短期內不會回來的時候,傅雲歌說,『不管多久,我都等她,總有一天她會回來。已經等了一個三年,再等幾個三年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都想勸他回去,就對他說,『機場有好幾個出口,你坐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萬一她回來了你也看不到,不如回家去等。』可是傅雲歌說,『不會,依照阿辭的脾性,她必定是要往最近的這個出口出去的。』你知道嗎,當時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看著他那樣兒差點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