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3 / 3)

羅寧知道她還是耿耿於懷之前空手的事,這是一種禮節性問題,自己不在意沒有錯,她在意也沒有什麼不對,總歸也不是什麼上綱上線有關原則的事情,便點頭說:“應該起來了,就算二哥沒起來,二嫂也肯定醒著,你隻管去。”

說著走進裏間,和衣躺下。

說實話,昨天他確實沒睡好,不是說地鋪太過簡陋,光是迎親待客就鬧到很晚,又覺得自己著實愧對白語茹,一整夜都豎著耳朵聽她是否飲泣,所以不曾好睡。

此刻,高床軟枕,鋪蓋上,淡淡的還殘餘著少女讓人舒服的體香,羅寧困勁上來,很快的就睡著了。│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夫唱婦且隨

羅寧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才起床吃晚飯。

這一頓還是大家一起,吃完了也沒各自散開,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閑話,羅母因問起:“明天寧兒跟語茹回門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白語茹是新媳婦,沒道理自己籌辦這些東西,蘇文芮也早回去照顧羅慎了,所以這句話自然是對駱錦繡說的。

駱錦繡顯得有些遲疑:“其它都弄好了,隻是這金豬……”

“怎麼,安撫城賣豬的都死絕了嗎?”

一直沒大出聲的羅父突然冷冰冰的開了口。

金豬代表女子的貞潔,若回門的時候沒一隻金豬,不說蘇家,就連他們羅家臉上也不好看。

又及,羅寧與白語茹尚未圓房的事本就是他們羅家理虧,不給金豬這就成了指責蘇家的不是了,這種昧良心的事,他自問做不出來。。

而這事駱錦繡第一次提出還可以說是心疼幼弟,因此一時忘了場合替羅寧討情,這次提起卻是公然對白語茹貞潔的質疑了——自家的不是,卻讓一個新媳婦受了委屈之後還要受辱,由不得羅父不動怒。

事關自己的清譽,白語茹自然不會這個時候為駱錦繡說些什麼;羅寧在羅慎那裏聽了一通有關駱錦繡的話,又親見她所作所為,更不會開這個口;羅母本就偏著白語茹,若不是羅父突然開口,她也要發難的,此刻羅父既然已經說了,她也就不必開口了。

一時間,一個都不說話,場麵就冷了下來。

羅嚴皺眉,問駱錦繡:“金豬究竟怎麼回事?”

駱錦繡委屈地站了起來:“父親誤解了,媳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回門畢竟要等明天不是,媳婦就想著,這天現在也不算涼快,媳婦定下來,明天趕早去拿不是更新鮮些?”

羅父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駱錦繡又說:“再說,這離回門還有一夜,老三也還有充足的時間跟弟妹把房圓了不是?”

話裏話外還是要證據的意思,不過這話也可在羅父羅母心上,這一天不圓房就一天都擔著這個心事,再說,這金豬不金豬的,雖說他們信得過蘇家的家教,可也的確需要事實來說話,不說他們心裏如何看法,白語茹本身在這府裏也硬氣得起來,更是堵住了駱錦繡之流的嘴。

羅父還不如何明顯,羅母卻全然不顧,殷殷地看向了羅寧。

若隻是駱錦繡一個人,羅寧完全可以推掉,可是再加上母親他就作了難了。

這種時候,白語茹倒很好做,隻需要低著頭默不作聲害羞就是了,羅寧有些羨慕的瞟了她一眼,開口道:“母親,這事急不得,再說,這種事情,兒子本身就不在乎。”

“這是什麼話!”羅父嗬斥。

羅母也說:“就算你不在乎,語茹她又怎麼做人?所以這事還是早了的好!”

羅寧見此計不成,便又使出拖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