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哈孜與賀朝陽在走廊偶遇的同時,宋誌河案頭的電話響了。
“宋誌河,你在搞什麼鬼!”電話中,駱坤山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宋誌河當時就楞了,“老領導,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問我?你做的好事你不知道?”
“老領導,這話從何起啊?”宋誌河一頭霧水,但是老領導話中的指責之意又那麼明顯,他想裝聽不懂都難。
“宋誌河,我看你也是個人物,怎麼這次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老領導,這……”聽出駱坤山是真的生氣了,宋誌河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顫聲道:“老領導,別的不,我宋誌河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我有今都是受了您老的提攜,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我宋誌河絕對不敢做出有悖於老領導的事來!”
聽了他這番話,駱坤山的火氣似乎是消了些,“那張震是怎麼回事?我聽你今為了張震把賀朝陽頂在了牆上?”
“老領導,公安局長的位子咱們不能丟啊!”
“不能丟?”那邊突然冷笑一聲,道:“糊塗啊你!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竟然還想著公安局長的位子。”
“老領導,您的意思是?”
“賀朝陽是誰的人?你今把他弄得下不來台就不想想後果?烏城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一個班子穩定的前提是什麼?”
“是,是團結。”宋誌河有點明白了。
“你既然知道團結,為什麼還要和謝力甫聯手給賀朝陽難堪?總理派來的書記在常委會上被人下絆子,你讓省委怎麼看烏城的班子?賀朝陽初來乍到,自然不會是他的錯。他沒有錯,那是誰的錯?”
“這……”
“宋啊,不要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是,是。”宋誌河點頭哈腰道。
“現階段的任務,就是要圍繞賀朝陽做好工作。不然,下一個被調整的對象就是你了。”
電話輕輕掛斷了,宋誌河頭上的冷汗已經彙成了河,他本想著在常委會上占得先機,卻沒想到背後的深層次含意,如果這次常委會上的事傳到省委,先不賀朝陽會在上麵得什麼印象分,至少他和謝力甫的跋扈名頭就先掛上了號。
誠如老領導所,賀朝陽初來烏城根基不穩,烏城的班子成員不竭力扶持他也就罷了,竟然一上來就給賀朝陽弄難堪,知道的是烏城內部爭權奪勢,不知道還以為這耳光是扇到了梁總理臉上呢!
梁總理的權威受到了挑釁,孟書記自然要給上麵一個交代。最常規的方法就是將雙方調開,賀朝陽剛剛上任,肯定不能再動,那麼……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調整下去,宋誌河就怕了,官場沉浮這麼多年,誰願意輕易放手手中的權力?
宋誌河越想越後怕,趕忙把電話撥給了黃朔。
“宋書記,您找我?”黃朔那邊有點吵,不知道是在外麵進行什麼活動。
“張震的那篇稿子趕緊撤了!”宋誌河著急道。
“撤了?”黃朔有點懵,“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趕緊給老餘打電話,撤稿!”
“那好吧。”黃朔一頭霧水的掛了電話,這宋誌河在搞什麼,下午剛剛談妥的稿子,怎麼晚上就變了卦?
要知道這稿子可是為了給張震造勢特地請烏城著名的筆杆子寫的,為了臨時上這篇稿子,他還親自給烏城日報的主編打了電話。眼看著明的好戲就要上演了,怎麼劇情卻急轉直下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不成?黃朔想不透其中的關節,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將宋誌河的意思傳達下去。
不發就不發吧,反正他都跟宋誌河上了一條船,難道還能改弦易轍不成?
這一夜,有人歡慶,有人難眠。
不過這些卻一點都沒有影響賀朝陽夫夫的生活質量。
經過一夜好眠,淩未在賀朝陽的臂彎中醒來。
賀朝陽笑眯眯地看著他,柔聲道:“醒啦?”
淩未點了點頭,還有些迷糊。
賀朝陽看著他難得的可愛模樣,親昵地拱了拱他的鼻子。
“別蹭了,快去洗臉。”淩未推了推他,有點不習慣賀書記這副大狗模樣。
“你嫌棄我。”某人一臉哀怨。
“你再蹭我就更嫌棄了。”
淩未眼角一挑,賀書記立馬就乖了。
“我去洗臉,你再躺一會兒。”完,屁顛屁顛地下床去了。
等賀朝陽洗漱完畢,淩未也慢騰騰地起了床。
走進浴室,賀朝陽連牙膏都給他擠好了,淩未的心裏湧上一絲甜蜜,拿起牙刷慢慢地刷起了牙。
淩未下樓後,賀朝陽已經將早餐端上了桌。
“未未,明就要上班了,我今在家裏陪你吧。”淩未來後,賀朝陽還沒正經地陪過一老婆,所以賀書記也想偷懶了。
“不用了,我今要在家裏看資料。”淩未攪著碗裏的海鮮粥,一邊攪一邊道:“剛被人弄了個下馬威就躲在家裏不出去,你讓別人怎麼想?”
“真麻煩,今我就把事情解決了!”賀朝陽咬了一口燒餅,憤憤道。
吃過早餐,淩未送賀朝陽出門。
明就要去教育廳履新,他也要做些準備才行。
書房裏放著厚厚的關於教育廳的資料,這些都是賀朝陽費盡心思給他找來的,淩未之前就大略的翻過一遍,趁著今有時間,還要就一些問題做些深入的了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