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錯了!”
說罷從喜樂懷裏抱起桂圓兒回了屋,剛邁進門檻聽見葡萄說,“喜叔叔,葡萄,吃麻餅。”
喜樂帶著笑意回,“喲,晚了小主子,等晚飯再吃。”
接著噗裏啪啦又是一陣棍子打在樹枝的聲音。
晚飯的時候我打量阿狄,想象著他胡子下的那張臉。應該不如大胡子帥,但是好在體格夠壯實,以後做苦力還是可以的。如果恬妞能拽住他,倒是多一個好幫手。
我不覺得自己眼神放肆,隻是一旁的喜樂和恬妞不時的對眼,偶爾口歪眼斜做表情。尼娜快速扒了飯,依舊自始至終沒看阿狄,溜下凳子去廚房給康康取藥。
我主動給阿狄夾了一筷子青菜,恬妞的臉都綠了,喜樂似乎也心情不舒暢。懷裏桂圓兒抬頭看我,軟軟的喊了一聲,“娘。”
“嗯,想吃啥?”
桂圓兒看看阿狄,指了指他麵前那盤藕片。我讓恬妞端過來,桂圓兒抓了一片,葡萄趕緊用筷子串了一串。
“阿狄,你猜我今兒見著誰了?”
一室寂靜,隻餘桂圓兒小口咀嚼的聲音和桂圓兒敲打碗盤的叮咚聲。
阿狄皺眉斜眼看我,我笑了笑轉開視線道:“沒和您說話,您慢吃。”衝喜樂挑挑眉,“阿狄,你猜我今兒看見誰了?”
差點忘記了,隨便給“英雄”起外號會死的很慘。
喜樂一口湯差點噴出來,捂著嘴巴鑽到桌子下麵咳了半天,直起身時淡定的開口,“奴才不知。”
葡萄舉手,“我吉道。”
“你吉道什麼?”
葡萄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偷毛毛。”
我撫額。葡萄的教育問題果真很失敗,我感覺應該是遺傳問題。那一身毛病來自大胡子,像我這種溫婉的女子,生下來的孩子應該像桂圓兒一樣白淨,像桂圓兒一樣淡定,像桂圓兒一樣安靜有涵養。
葡萄笑嘻嘻的蠕動了半天,終於將一條腿從桌子低下翹上來,晃著腳脖上纏著的那張白皮子道:“鞋,葡萄的。”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視線射向恬妞。恬妞咳了一聲,趕緊從喜樂懷裏將人抱過去,將皮子解下來道:“姐別氣,回頭我洗洗就幹淨了。”
桂圓兒拽拽我的衣襟,“娘,肉♪肉。”
我轉頭,發現桌子上那一盤五花肉已經空了。阿狄放下飯碗起身,一句話不說出了房間。
葡萄嘴巴一咧,“嗚哇,葡萄肉♪肉~~”
生意不好做啊,還沒紅火起來就天冷了。這邊的春夏秋合起來,和冬天比也不過一半一半。店麵不大,一咬牙將後麵連著的一處院子也買下了。這樣一來,前麵小是小了點,但進去以去裏麵就可以做酒樓什麼的。
院子裏的兩間房子整理了一下,添了桌椅板凳,又在地下掏了幾道窟窿做地炕,讓喜樂去邊城買了大車的白菜蘿卜地瓜和山藥等囤積著。這裏生意人多,有錢人也多,弄個舒服的地方吃火鍋應該能賺錢。
這是我個人的想法,等到桂圓火鍋店開業的那天,我這個老板娘還趴在前麵葡萄蛋糕房的櫃台上眼巴巴的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宣傳做的不夠,在前麵放鞭炮的時候路人還問,“老板娘家蛋糕又出新樣子了嗎?”
我指指換成“桂圓火鍋店”的牌匾解釋,“後麵新店開業。”
群眾恍然大悟狀,接著各忙各的去了。
一愣神的功夫,櫃台下麵的葡萄幹蛋糕已經被葡萄摳的隻剩蛋糕沒有幹兒了。
我看葡萄,葡萄以頭搶地,撅著皮膚揪著耳朵哼唧,“葡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