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圓兒笑笑,“出去看看,娘別擔心,兒子知道輕重。”
我心裏歎口氣,還能怎樣?兒子喜歡,舉雙手支持吧。
飯後葡萄一推碗,規規矩矩的漱了口,又抱著大胡子的胳膊撒了會兒嬌。聽見喜樂說康康從醫館回來,臉色一邊,氣哼哼的叉著腰跑了。桂圓回書房捯飭自己的東西,我開始琢磨著開全國連鎖的必要性。
如果能把店麵開遍全國,最起碼桂圓出去每到一處都能有個照應。我心裏煩,大胡子卻不知道哪裏來的春意,突然打橫抱起我就去了後院。
老不正經這個詞形容大胡子其實正合適。之前也並沒有發現他這個癖好,如今做這些事偏偏就喜歡不在床上。也許他也放棄了再有一個孩子的想法,已經少了顧慮,哪裏舒服暢快就在哪裏。這次剛進門就抵在門上,隻讓我抓著門閂就急著解衣服。
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欲/望,一直以來兩個人這方麵都無比和諧。四十多歲的人了,已經微微有了肥肚腩,身上的肉也不似早年那麼結實。隻不過因為保持著過幾天耍一耍的習慣,並沒有明顯發福。
“你輕點。”我心裏想著桂圓兒的事有點不在狀態,他也不在意,壓緊了又是一陣頂弄。感覺上來,抱住他的脖子極力配合。
“謝敏,敏敏……”大胡子趴在我肩上低喃。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喜歡在這樣的時候喊我的名字,似乎是一起搬來中原以後,也可能是更前一些,已經記不清楚了。我對他的稱呼也已經由大胡子變成了老頭子,為了顯得不那麼特別,他的胡子早些年就已經刮了。
時候流程自然是我吊在他身上,兩個人一起上床睡覺。他倒是主動開了口,說:“桂圓的事你別擔心,男子漢一個,出去跑跑也好。”
“我小時候教他們的東西是不是不太好?”我是真的擔心了,畢竟不一樣的時代,我這樣做真有點讓人憂心。
“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一激動,半支起身子瞪著他說:“那些可都是有人驗證過的。”
他看著我,是片刻視線又往下。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是有些下垂的兩團。氣惱的打一巴掌,“你怎麼老了老了開始喜歡耍流氓?”
“還挺結實,不奶孩子可惜了。”大胡子握住揉了兩把做評價。
我真想擺出一臉血的姿勢給他看。
“既然是真的,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這事情早晚都有人要做,他提前做了也沒什麼不好。”
我詫異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希望他和你一樣,最不濟也要接受你的生意。”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和我一樣有什麼好。”大胡子攬住我的腰,一邊捏著腰上的軟肉一邊道:“當年若不是我跑軍營去,爹娘也不至於病死在家沒人管;若不是做到將軍,你也不至於帶著孩子到處跑;若不是……”
這算是道歉吧,過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他提起。我擰他一把,“更年期了吧,早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嗯,我也就是這麼一提,不當真。”
“……算我沒說。”
桂圓還是出遠門了,我神經質的在馬車裏鑿小坑藏銀票和碎銀,不厭其煩的叮囑路上不要漏財也不要虧待自己,回來不能比現在瘦,衣服不想洗就找人給洗。叮囑大胡子特意挑選的一個習武的下人,路上若是遇見打劫了先護命再護銀子,若是真出事了寫信回來,不管在哪家裏都派人去接……總之,站在車邊相送半個時辰,我愣是一張嘴沒閉上過。
送別的傷感已經被我的絮叨衝淡,葡萄在一邊對康康說:“我娘是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姨還很年輕。”
桂圓笑著抱了我一下,又抱了大胡子一下,然後少年老成的斂了笑,一甩長袍上了馬車。馬車吱呀呀走出去很遠的時候,我嘴巴一咧就哭上了。還不敢出聲,怕桂圓聽見傷心。
日子越安穩就越覺得不真實,有時候就想,這孩子和大胡子是真實存在的嗎?我一路背運,突然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且平穩這麼多年嗎?
葡萄撅著嘴探頭在我麵前,“娘啊,哭起來老醜了。”
我打過去一巴掌,“你弟走了啊。”
“又不是不回來了。”葡萄晃晃我的胳膊,“弟弟說了,讓我看著娘,不能讓娘傷心,不然他感覺到也會難受。”
我扭頭看大胡子,“開分店吧,越多越好。上麵那個要是知道了,哪怕銀子都給他呢。我怕桂圓走遠了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好。”大胡子難得的配合。
“讓我靠一下。”
“嗯。”
“你背我回去吧,站的累了。”
大胡子扭頭看看馬車,喜樂麵無表情的一揮馬鞭兀自走了。
“唉,腰酸背痛腿抽筋。”
“謝敏!”
那邊葡萄跑到康康身後,也不說話,就撅著嘴瞪著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