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番言論時,莫司言才把心底一閃而過的荒謬想法脫口而出:“你這個樣子,好像愛上了他一樣。”
他以為蘇白會否認,或者像從前一樣跟他抬杠,卻沒想到那家夥竟然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是愛著他。”
那樣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刺痛了莫司言的雙眼,連帶著心底某個地方都跟著焦躁起來。
“蘇白,你這個瘋子。”莫司言低低說著。
蘇白微笑,溫柔如斯,“我早就瘋了。”所以再也沒辦法放手。
誰都無法阻止他了,即使是蘇淮安本人。
回到家吃過晚飯,蘇白先到蘇燦的房間把那隻成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發麵包子抱好,然後爺倆一起來到蘇淮安的房間——這裏已經成為蘇白的長期駐地了。
蘇白回來的時候,忙了一白天的蘇淮安還在睡。因為蘇白在家的時候不允許蘇淮安太過傷神,所以蘇淮安幹脆在蘇白去上學的時間,把那些文件全部處理好,也因此,蘇白回來的時候,蘇淮安因為疲憊,還在沉睡。
心疼地在蘇淮安唇角親了親,蘇白看了眼蘇淮安,忽然歎了口氣,也更加堅定了以後幫蘇淮安忙的決心。
蘇淮安休息,蘇白就在一旁抱著蘇燦玩。
蘇燦和其他孩子有點不一樣。不愛哭不愛鬧,即使醒著的時候,也是睜著那雙雙眼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蘇白想蘇燦的雙眼皮一定是遺傳了向暖。因為經曆過林淼的成長,所以蘇白一度懷疑太過安靜的蘇燦是不是穿的,畢竟連他自己都能借屍還魂,他想即使蘇燦真的是穿的,他沒準也能無比淡定的接受。
於是便出現了以下對話。
“蘇燦,你是不是穿的?”戳了戳蘇燦的包子臉,蘇白小聲問著。
“……”正啃自己手啃得歡樂的蘇燦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蘇白。
不甘心的蘇白又用英文來了一遍。
之後又試了法文和俄文——在A高的素質教育下,是個學生都能順出幾句不同國家的語言,當然,或許他們連那種文字由多少個字母組成都不一定清楚。
蘇燦依舊很淡定地吐泡泡。
蘇白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忽然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想法果然還是異想天開了。
“也是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像入秋的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他嗤笑著,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落——他本來想,或許蘇燦可能會是原來的蘇白的。
如果他真的是原來的蘇白……
修長的手指一把掐上蘇燦肉♪肉的小臉蛋,蘇白眯了眯眼睛,“就算你真是那家夥,我也不會妥協的。”
被掐的漏了一下巴口水的蘇燦,很不識時務地撇了撇小嘴,吭哧吭哧嚎啕起來。
“啊啊……果然,小孩子神馬的最討厭了!”身手揉了揉蘇燦的小肚子,蘇白在看完尿不濕沒濕後,想著蘇燦或許是餓了——畢竟這小不點剛才都啃了半天手指了。
一邊哄著蘇燦不讓他哭,蘇白一邊抱起蘇燦,想往其他房間去。他以為蘇燦不會鬧的,畢竟這孩子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哭,難不成是和自己八字不合麼?被蘇燦哭得抖了抖眉毛,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蘇淮安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怎麼又哭了?你逗他了?”
蘇白搖頭,“可能是餓了吧。”
見蘇淮安把手伸出來,蘇白想了想,把蘇燦放在他懷裏,看著仍有些疲憊的蘇淮安,“我去給他弄吃的,剛好你也起來了,江叔說你也沒吃晚飯呢,一會兒吃點吧。”
蘇淮安正用手指逗弄著蘇燦,聽了蘇白的話後應了一聲。
到樓下先給蘇燦弄了瓶溫度適宜的牛奶,然後拜托江叔一會兒把蘇淮安的晚飯送上去,蘇白趕忙往蘇淮安房間去了。也不知道蘇燦一直那麼哭,蘇淮安會不會頭疼——他可是十分清楚嬰兒接連不斷的哭聲究竟有多麼強勁的殺傷力。
讓蘇白有些意外的是,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並沒有聽到蘇燦的哭聲。房間裏隻有蘇淮安溫和磁性得像是催眠的詩歌般的聲音在低低回蕩。
蘇白幾乎被蘇淮安那異樣溫柔的嗓音蠱惑,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