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1 / 2)

了。

轉眼間,這年就在眾人的忙碌中悄然走到末尾。

聖誕節這天,仍舊是A高的聖誕舞會。蘇白站在露台上,看著舞池中那些言笑晏晏神情愉悅的人們,唇角不禁也染上一絲笑意。

“你小子怎麼一個人跑這來了?”一身黑色西裝的莫司言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蘇白身旁,胸`前的星光在角落晦暗的燈光下靜靜閃爍。

蘇白笑睨了一下莫司言手中的酒瓶,接過莫司言遞過來的酒杯,“對於一個可憐的沒有舞伴的家夥來說,這裏才是最好的地方,不是麼?”

莫司言往兩人的酒杯中倒了些酒,看著蘇白懶懶嗤笑,“也不知道是誰,拒絕了那麼多主動送上門的美女。”

轉動著杯中淡金色的液體,蘇白把酒杯放在眼前,看著水晶杯後明明滅滅的世界,“少爺早已心有所屬,一般的庸脂俗粉又怎麼能進得了眼?”

仰頭一口灌下杯中的酒,莫司言舔了舔唇角的酒漬,嘲笑蘇白,“你就接著酸吧。”說完,低頭又倒了些酒。

手中的杯子往莫司言那邊湊了湊,一聲清脆的“叮”響過後,蘇白對著仿若另一個世界的舞池舉起酒杯,“希望明年高考成功,希望我愛的人能永遠看著我。”

酒杯一個傾斜,辛辣中帶著絲絲甜膩的酒水便全數落入喉管。

莫司言笑,“你倒是個貪心的家夥,”說著,也向著舞池舉杯,“願今後心想事成。”

蘇白挑了挑眉,“你這小子倒是比我還貪心。”

莫司言湊過來,眉眼間滿是玩世不恭,“這叫‘近墨者黑’。”

伸手抵著莫司言的胸口,蘇白眯著眼睛,狠狠碰了一下莫司言夾在指縫中的酒杯,“那就隻好祝我們這兩個‘酒囊飯袋’友誼長存了……”

舞會結束的時候,天空中早已群星閃爍。蘇白望著那片星空,在這相同的地點,相似的時間,忽然就想起去年的今天,在他懷中泣不成聲的向暖。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想到向暖,自然就連帶著想到了家裏那隻包子,也不知道那小不點今天有沒有鬧,畢竟他和蘇淮安今天都不在。

一陣冷風吹來,蘇白攏了攏身上的呢子大衣,快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

早上起來開始就沒見過蘇淮安,隻這麼不到一天的功夫,蘇白就覺得自己竟然有些想那個男人了。

帝都的夜本就喧囂,雖然是東方國家的首都,卻在這個西方的宗教節日裏洋溢出一片流彩華章。

因為和莫司言一起喝了些酒,又在車裏悶了一會兒,到了蘇家的時候,蘇白竟然隱隱頭疼起來。

腿有些軟地一路蹣跚著來到蘇燦的房間,蘇白進去瞄了一眼,發現小家夥還在沉睡,乖巧的樣子看得蘇白有些想笑,對著那張粉嘟嘟的臉就咬了一口。也虧了蘇燦睡得沉,被他折騰了一會兒,倒也沒醒。蘇白坐在地上有一會兒,覺得眼皮沉得厲害了,才恨不能滾成一團回到蘇淮安房間。

意外的是蘇淮安竟然在。蘇白一直以為他會比自己回來得更晚。

迷迷糊糊跟蘇淮安打了個招呼,蘇白實在困得不行,衣服鞋都沒脫,直挺挺就倒在了床上,結果被蘇淮安橫在被子下的腿硌得頓時呻[yín]出聲。

邊叫喚著邊兩圈滾到蘇淮安腳下綿軟的被褥裏,蘇白想伸手揉揉後背被硌到的地方,隻是身體一沾到床就軟得跟麵條似的,根本抬不起手臂,隻能把臉埋在被裏直哼唧。蘇淮安其實也被蘇白剛才壓得腿疼,看蘇白直抖的後背又有點心疼。無奈地把蘇白撈過來趴在他身上,又把蘇白身上的西服外套褪了下去,蘇淮安看蘇白還蹙著眉頭,隻能伸手給他揉了揉後背。

蘇白此時早已經有些雲裏霧裏,冰涼的雙手自動循著熱源就貼到了蘇淮安身上,隻是蘇淮安此時是坐在床上,蘇白的爪子就近探進去的地方,頓時讓蘇淮安僵了一下。

低頭看了眼蘇白仍舊迷糊的臉,蘇淮安也開始有點頭疼。

把蘇白半抱著靠在床頭,蘇淮安用內線電話讓江叔準備點醒酒藥拿過來。蘇白在他懷裏動了動,顯然並不舒服。

蘇淮安見了,揉了揉蘇白的腦袋,“一會兒吃點藥再睡,不然明天起來又得頭疼。”

蘇白抬了抬眼皮,顯然還有些知覺。稍微側過頭,就是蘇淮安近在咫尺的容顏。模糊地應了一聲,蘇白又往蘇淮安那邊靠了靠。幫蘇白把身上的禮服脫好,因為下半身都在被子裏,不會著涼,所以蘇淮安隻給蘇白留了條內褲,上半身則還穿著襯衫。那襯衫的領口早被蘇白因為不舒服而解得大開,此時反倒像睡衣更多一些。冰涼的手腳幾乎不受大腦控製,自發地迅速尋找到熱源,緊緊依附在蘇淮安身上。蘇淮安拍了拍幾乎壓在他身上的蘇白,聽到蘇白喉嚨裏發出的一聲滿足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