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歡喜王爺。”

那謝妃便笑,“原來是吃醋了。”那嬌娘隻還怔怔的,謝妃便湊上前,“嗯?”靈眉不妨她一張臉突然放大著湊到麵前,“啊”的一小聲,捉住她胳膊,謝妃拿帕子堵嘴笑道,“好一個醋娘!王爺若是知道你為他吃醋,定歡喜的緊。”靈眉臉兒一紅,“不同你說了。”掙開她手,自己走出遊廊。

謝妃慢慢兒跟上,一會兒歎息,“她那樣的樣貌,卻值一歎。”兩人的裙擺拂過地下楓紅落葉,那小娘兒幽幽的聲音道,“她真是勇敢。我也曾想過死,卻總不敢。”謝妃急忙止她,“快別要亂說,你如今哪裏不好,他對你那般好,做人需要惜福,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主意。”靈眉一笑,眉目間有說不出的依稀惘色,“姊姊說的是,”轉而問,“大郎二郎都好麼,這次來怎麼不見。”

謝妃真歎口氣,“都好,這不是老王妃去靈隱祈福,將兩個孩子都帶上了。”說罷低頭。

靈眉想到她育子多年,和馬妃新添的世子,也握住她手,“姊姊也是有福的……”謝妃是極聰透爽利的人,仰首一笑,“可不是,人人福各不同,原不是每人都有正妻嫡子的命,咱們女人啊,隻盡好自己的本分便好。”

回去的路上,靈眉總有些提不起精神,與吳樾兒一人一車,搖搖晃晃的落到儀門,各自的軟轎已候在那裏,靈眉依舊是略略向她一頷首,便各自乘轎回房。

回房後,一琴石青與她卸妝,告訴她,“王爺回來了。”靈眉哦了一聲,才問,“在哪兒?”一琴回,“與大人們議事呢。”邊說邊吩咐藕荷領著幾個丫鬟伺候洗麵。趁著她勻麵,塗完香膏,“天要涼了,奴婢已回過貴管事,還需要裁些厚衣裳。”靈眉想到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有的還沒有穿過,“又要裁衣裳?”一琴就笑道,“是呢。每一位娘娘,都有應該的份例。”靈眉便不再做聲。

脫掉大衣裳,一琴又道,“待會兒若是王爺喚您……”靈眉兒嬌聲道,“身子好乏,想睡一會兒呢。”一琴隻好由著她,扶她進去躺下,放下紗簾。

靈眉覺得自己睡了許久,醒來天還是光的,層層紗幔外,恍惚透出一個人影兒,她一著急,脫口急問,“你怎麼來了。”又喊,“快走。”那影兒卻不動,她一時急甚,伸手去揭那簾子,卻落到一個粗糲的掌心裏,這一驚,真的醒了。

淮西王黑鴉鴉的眼睛看過來,靈眉隻覺心怦怦亂跳,垂下頭。他手伸過來摸到額頭,“侍女說你不舒服?”小嬌睫毛低垂,溫馴的像一隻潔白的鴿子,雲來便捏住她一隻腕子。

“王爺還會診脈?”

“行軍之人,萬事都略知一些。”細細診來,“無有大礙。”

靈眉見他容色霽和,方放下心來,道,“方才去郡王府瞧了小世子,那孩子生的真好,很像郡王爺,已經會笑了呢。”雲來便問,“可有備禮。”

“自然,”靈眉橫他一眼,細細將送的賀禮說了,又道,“我給大郎二郎也帶了些東西,隻是他們隨老王妃往杭州去了,沒有看見。”

一麵說,一麵坐起身,魚戲荷蓮的繡被滑去,露出一身的素綾睡裙,雲一樣罩在身上,雲來看看她,

“侍浴。”

就這樣被他直接抱到浴房,投到池內,那素綾的裙一沾水,立刻凝化成霧,透濕的貼到身上,靈眉又驚又羞,急忙縮到水下,雲來一揮手,令侍婢們退去,轉而撈起小嬌,“攆走了她們,便要偏勞你來寬衣了。”

池子裏的水愈來愈熱,靈眉這般濕淋淋的站在他麵前,十分羞慚,綿軟的手指幾要繞到那些繁瑣的衣扣裏。不滿她的速度,雲來自己動手將衣衫扯落,他不著衣衫時呈現出與平日截然不同的野性之態,令人更生畏懼。靈眉驚叫一聲,癱在他懷裏,手中的物事越發脹大,她頓時紅透如蝦子,對方已不耐的喘熄催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