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眼裏的火花一閃又隱回去。
一個隨扈笑笑道,“敢情二位公子在這裏,吃喝拉撒的都有咱們伺候著,上癮了?”臉孔一板,“趕緊的,請快出去吧!”
這是要將他們放了?周奉狐疑,與景陽交換了眼色,他問,“這些天把我二人拘在此地是何意‖
侍女石青靠在廊柱子上,搖搖欲墜之間,忽聽那院門吱呀一聲,她忙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一個蓮青色的身影從那外間的亮光裏走來,踏在雪上,他長長的衣擺在風裏向後吹開,照出蓮青色的光環,在這嚴白的世界裏仿佛一道仙光,石青屏住氣,怕自己一呼吸就驚走了他,直到看見他從屋裏出來,臂間抱著一個孱弱的影,這才放心的任黑暗席卷,昏昏的倒下。
十天後。
鶴來吹幹紙上最後一點墨跡,毫不意外的聽到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響,不一會兒,自己所在屋子的外廳一陣響動,侍從們齊齊跪下去的聲音,“拜見王爺。”話聲未落,簾子已掀開,淮西王走進屋內。
鶴來不慌不忙,再看一眼案上的畫紙,確定墨跡都已幹定,將毛筆放回到硯上,轉過身,兄長沉嚴的目光看過來,他絲毫不怕,笑笑問道,“哥哥是來看她的麼?”
雲來一掌摑到他麵上,鶴來頭一歪,嘴角已沁出血來,滴到襟上。他再一笑,從袖口抽出一方絲帕,輕輕摁在創處,低低兒道,“上一回哥哥打我,還是十幾年前吧?……我若晚到一刻,她或已死了,我以為哥哥會謝我。”
那雲來麵上終於一動,撂開他,走進屏風內。
隨行的小侍們緊低著頭,自覺地站在門外。
鶴來的這一間客室並不大,屏風內,一座鍾鼎香爐座在單木幾上,輕輕地吐著安神香,幾步向內即是床榻,碧紋荷青的帳子掛起,透水細紗內帳籠著,隱約見到裏麵臥著一個身影。
雲來走到榻前,隔著細紗,她的麵容不甚清晰,隻見到長長的黑發披在身後,夢中人眉眼閉著,麵容平和,她隻穿了件白色中衣,雙手交疊放在被外胸`前。
鶴來跟著進來,揭開帳子,讓她更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