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是咬牙切齒說這句話的,但是成才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關心、焦慮、隱忍……一股暖流流過心間。
袁朗端了個小板凳放在灶前,然後扶著成才坐下: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你就在這指揮,順便把這個灶點燃。”
成才點點頭:“你到院子裏去拿點兒幹柴進來,還要拿1捆曬幹的玉米葉。”
袁朗從院子裏抱了著柴火和幹葉子進來。
“擱這兒。”
袁朗根據指示,把東西放在成才的腳邊。
成才放了些幹柴在灶眼裏,又把那捆幹玉米葉解開,均勻地鋪在柴火上。從灶台上拿起一張紙,把紙折成了紙條,從火柴盒裏抽出一根火柴,點燃紙條。把紙條伸進灶眼,玉米葉一下子被點燃了,冒出熊熊的火光。成才一邊扯著風箱一邊說:
“往鍋裏舀半鍋水。”
袁朗趕忙移開鍋蓋,從灶台旁的水缸裏往鍋裏舀水,再蓋上:
“燒水幹什麼?”
“你不喝水?”
“直接喝冷水就行了,哪那麼多講究?!”
“小心拉肚子。再說燒飯得準備熱水。”
“行,聽你的。接下去做什麼?”
“你到屋後的菜園裏割把韭菜,再到雞窩裏看有沒有雞蛋。”
袁朗手裏拿著一大把韭菜從外麵進來,看見成才正在和麵。
“你和麵幹嘛?”
“做雞蛋韭菜餅。你拿那個盆子洗菜。洗完把韭菜切成細末,砧板和刀在那。那個大碗,把雞蛋打裏麵,攪散。哎,雞蛋呢?”
“在這——”袁朗像變寶似的,從作訓服的口袋裏掏出6個雞蛋。
袁朗擀皮,成才把混著雞蛋的韭菜包進兩張皮裏。倆人配合默契,一會兒功夫,就做了好多餅。
七十六
成才正忙著在鍋裏烙餅,突然一條熱乎乎的毛巾遮住了他的臉,成才想用手接過那條毛巾。
“別動,手上都是麵粉呢!”
袁朗小心翼翼地擦著成才的眼睛,鼻子,……又輕又柔,就像在擦拭一件珍寶。
“啊,餅焦了。”
“沒關係,我吃,我就愛吃焦的。”
成才白了袁朗一眼。
炕桌上放了一摞厚厚的韭菜餅,袁朗是狼吞虎咽,風卷殘雲。
成才雖然餓了,但是胃口還是不好,沒吃幾張餅就撐住了。心情比前兩天稍許好了些,雖然還是很痛苦,但是至少不再那麼堵了。本打算不吃了,可是袁朗不幹,非要他再消滅掉幾張不可。成才實在拗不過袁朗,隻能拿著張餅,慢慢地撕著,緩緩地嚼著,邊吃邊仔細打量袁朗。
袁朗的眼睛裏有些血絲,臉上胡子拉茬的,顯然這幾天沒休息好。身上的作訓服灰撲撲的,到處是泥漬。
看著看著成才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昨晚我沒胡說什麼吧?應該沒有吧,否則袁朗能這麼坦然?我怎麼會和袁朗抱到一塊兒去了?袁朗的懷抱真溫暖,也很舒服,真想再被抱一次……
想著想著,成才羞紅了臉。
“啪啪,”袁朗用筷子敲了一下成才麵前的碗:“想什麼哪,啊?不好好吃飯!都瘦成幹了!”
“哦。”成才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吃完飯,袁朗收拾,成才被他命令躺在炕上繼續休整。
成才靠在牆上,望向窗外,就見老秦的警車駛進了院子,從車上下來老秦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成才趕忙迎了出去,袁朗跟在他身後。
“老秦?——”
“你好,成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保險公司的王經理。”
“你好,成先生。這位是?”
“我叫袁朗,是成才的隊長。”
“你好,袁先生。”
“都屋裏坐吧。”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