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柔驚慌失措的搖頭道:“不,我沒撒謊,我說的是真的,皇後娘娘的病的確是觀心造成的,是她背地裏動的手腳,你們別被她騙了。”
“夠了。”皇上突然開口,打斷了薑初柔的話。
他神情冷厲,看了一眼觀心,又看看薑初柔,而後道:“觀心是朕自小看著長大的,朕相信她的為人,反而是你,先是冒充先知汙蔑自己的長姐,如今又來汙蔑觀心,實在罪不可恕。”
“皇上....皇上開恩啊,民女真的沒有撒謊,這些都是觀心叫我做的,皇上明鑒啊...”薑初柔駭的麵色煞白,一邊磕頭一邊哭喊。
觀心蹙著柳眉望著她,疑惑道:“這位姑娘,你在說什麼?觀心是否哪裏得罪你了,你為何要如此汙蔑觀心?”
“你...你少演戲....”薑初柔怔住,指著觀心大聲喊道。
觀心疲累的搖頭,歎息道:“觀心久居深宮,甚少離宮,根本不認得小姐,與小姐見麵也隻是這幾日宮中偶爾碰見,小姐你為何要這般對觀心?可是觀心哪裏做的不好?”
觀心的話軟糯動聽,透著幾許虛弱的味道,而薑初柔卻宛若潑婦一般大喊大叫,神情慌亂,這樣一對比,立見分曉。
皇上已經不耐煩了,他擺了擺手,沉聲道:“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不分尊卑的女人拉下去,審出幫凶,秋後問斬!”
秋後問斬!
薑初柔一下子傻了,整個人頹然的坐在地上,眼淚木然的流著,似還未緩過神來。
薑傲芙也怔住了,看著薑初柔那般模樣,又看看觀心眼底隱隱劃過的得意,心頭忽然有些不忍,卻是終究沒有開口替薑初柔求情。
她已經心軟了太多次,才會一次次的被她害到瀕死的境地,若不是這一次手劄給了提示,隻怕她明日隻能被活活祭天而亡。
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該薑初柔自嚐苦果的時候了。
當侍衛將薑初柔拖出了養心殿時,薑傲芙沒有再去看她,隻緩緩呼出一口氣,平複了心情。12T8m。
可是她很快便察覺到了觀心的目光,冰冷的,探尋的,還有一抹深深地挑釁。
在離開養心殿之時,她從觀心身旁經過,清晰的聽見了她的低語:“別太得意,好戲,或許才剛剛開始。”
薑傲芙腳步微微一頓,而後徑直朝前走去,沒有理會她的話。
轉過身看著薑傲芙離開的背影,觀心暗暗咬緊了牙,低頭看了看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腕,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離開養心殿,薑傲芙徑直去了朝陽宮。
門口的侍衛們已經被皇上下令撤走,她剛到門口,便見到了焦急衝出來的雲逸。
他仍然穿著一身玄色長袍,俊美桀驁的麵容帶著幾許不安和忐忑,當看到薑傲芙的那一霎那,他一怔,而後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喑啞的嗓音道:“對不起,對不起...”
薑傲芙反手抱住了他的腰,輕笑道:“幾日不見,你瘦了。”
雲逸卻隻是笑笑,低頭認認真真的看著薑傲芙的麵容,隻見她沒有絲毫損傷,這才放下了心,然後在小穎子又喜又羞的目光在,將唇瓣落在了薑傲芙的眉心。
緩緩合上了眼,薑傲芙嘴角卻劃過了一抹濃濃的笑意。
就這麼一輩子,多好!
不遠處,雲榮軒靜靜立著,看著這樣親密的他們,心底漫過一片苦澀,而後轉身離去。
他不該再做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