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羈絆……是不會斷的。”
千秋淩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她單單就因為一條拓麻的一句話而無法進行思考。
他說,血液的羈絆。
他說,不會斷。
這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
千秋淩不禁打了個寒顫。
總之現在隻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原主人和一條拓麻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
二是她和一條拓麻有著什麼毀天滅地的血海深仇。
雖然她覺得第二種的實施成功率很低很低……
她回到家的時候一條鳳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一條拓麻和一條鳳又有著什麼瓊瑤風的糾結恩怨關係,總之一條拓麻一直都不肯離開別墅,美名其曰找一條鳳有事。
也許真的是有事,隻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對你不錯。”一條拓麻看著桌上被仆人端來的甜品,不鹹不淡地開口。
千秋淩映像中的一條拓麻一直是溫文在外,腹黑在內的血族少爺。
如今這個像是小孩子在鬥氣一樣的男孩稍微有點顛覆了她的願觀念。
不過也是,現在他也還隻是個孩子,再怎麼厲害也不夠沉穩。
“淩……我的媽媽……我從未對你提起過。”一條拓麻扭頭,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她是個很溫柔的母親,一直一直……誰也無法代替她。”
千秋淩呼吸一窒,突然不忍心去打斷他。
“直到……五歲那年。血族中一個男人,尤其是貴族男人,擁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母親和父親都不願意,他們是那樣深愛著對方……最後……那個人為了一己私欲,居然……”一條拓麻再也說不下去了,一雙綠眸似乎都能浸出水珠。
千秋淩頓時母愛大發,毫不猶豫地撲向一條拓麻,眼冒淚花地拍拍他的頭順毛。
隻是在她這麼做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一條拓麻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壞笑。
所以說——千秋淩又被算計了!還是被同一個人!
其實一條拓麻並沒有說謊,他一直以紳士自居,是不會去說謊的。
隻是,他隱瞞了一部分事實而已。
比如後來——他的父親和母親如何英勇地戰勝了那些女人和老頑固們,從而獲得了永遠在一起的資格。
但也是那件事,讓一條拓麻看清了這個世界的黑暗,如果身邊沒有一個能好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之後的母親和父親就沒怎麼回來過,一直一直在外麵飄蕩。
他從小在爺爺的照顧下長大,被灌輸了很多元老院至上的思想,可爺爺不明白,他早就有了自主的思想和決定。
當他看到千秋淩的時候,隻是被她好玩的模樣給逗笑了。
那時候隻是覺得,這個人,應該可以陪伴著他。
反正他也無聊了很久,偶爾找點樂趣也不錯。
再到後來……後來她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包容他每件事的性子……雖然比不上母親,但還是有些許相像的。
所以,他拿她當朋友,是和玖蘭樞大人他們不同的朋友。
這個朋友,他可以向她發點小脾氣,腹黑一下,不用顧慮那麼多。
但她最後還是離開了。
在被那個叫做丹溪的鳥抓走之後,他是那樣擔心,擔心她出事,擔心她遭到欺負。
可等他回到日本,卻發現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GPS完全沒用,也沒聽說有一條家的血族在外遊蕩。
甚至……甚至就連血液的聯係都不能找到她。
他突然覺得,她是不是死了?
灰飛湮滅了?
比母親他們還要過分,永遠都不來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