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想躲開。
不進食,這貨擔心
他們一同站在懸崖邊,山下的景色一覽無餘,頗有一種‘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氣雲天和灑脫。群鳥振翅而飛,在天空中不留一絲痕跡。唯有那光芒,仍記得它們。
千秋淩在那一刻有種錯覺,一條拓麻他……是不是真的那麼孤獨?
是不是真的那麼……渴望著什麼……?
她甚至開始否定自己,不該拿一個人類的眼光去看待一條拓麻。
他不是人類,他懂得,甚至比她……多得多。
雖然才剛認識不久,但她直覺地就是這麼想的。
那感情……是否也是如此?
打住——!
自己是有戀童癖的變態怪阿姨嗎混蛋!
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啊?!
哪怕……哪怕一條拓麻的想法很成熟很與眾不同也和她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千秋淩轉頭不再去看一條拓麻,在心裏狠狠地給自己打了警鍾。
由此,一條拓麻大少爺的舉動明裏看來是失敗了,但暗裏來說——還算是成功的。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帶千秋淩來這裏,故意說這些話,故意讓千秋淩被他所吸引。
他知道千秋淩的想法總是百轉千回八竿子繞不到一個點上,經過以前那麼多天的相處他對此是深有體會。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他有的是時間、耐心。可以讓她再也離不開他……可以讓一條鳳再也奪不走她。
一條拓麻望了眼背對著他的千秋淩,再次彎了唇角揚起了笑。
他是紳士,對待女士要友好,要循序漸進。
他不急,不急。
“咳咳……”一條拓麻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千秋淩頓時轉身去看他,隻見他神色中有些許痛苦,眉目緊皺,好像真的很難受一樣。
“一條……大人?”千秋淩試探性地開口問了句,想上去仔細看看卻又是不敢。
一條拓麻再次咳嗽了一聲,蒼白著一張臉卻還是勉強笑了笑,“……咳咳,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千秋淩明顯不相信一條拓麻的說辭。
動漫裏她怎麼就沒怎麼看出來一條拓麻是個那麼愛逞強的家夥?
但人家都那樣說了,她也不好去做什麼,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一條大人,若是您出了事……想必一翁大人也不會高興,您是否需要找家庭醫生來看一下?”千秋淩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好找了個折中的辦法——勸。
雖然日後的一條拓麻和一條麻遠必定是反目成仇的仇人,但現在好歹也是祖孫倆不是?把一翁搬出來,不管是親情還是上下屬關係上,想必一條拓麻都會多多少少顧慮到一些。
“……”一條拓麻並不說話,隻是依舊兀自站在那捂著嘴,好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死活不發出聲音。
這、這少爺怎麼就這麼倔呢?
千秋淩正在焦急的時候,一條拓麻終於出聲了,隻是說出來的話讓千秋淩差點發飆。
“我隻是最近沒怎麼進食,不是什麼大事。”
進食。
大家都懂的。
就是喝血。
一個血族不喝血那還算是血族嗎?而且還是最近!最近是幾天啊?
他難道是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無趣想要害得自己魂飛魄散不成?
千秋淩真的是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對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搖了搖頭,快步走到一條拓麻的身邊將他的身子扳向她,隨後邊一手敞開衣領邊半蹲下`身子,大義凜然道:“大人如果不嫌棄,就喝屬下的血吧。”
一條拓麻猶豫了一會,但好像終是敵不過鮮血的誘惑,傾身上前,伸出獠牙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