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爪子踩著魚幹包裝,用牙齒咬著包裝邊緣輕輕一撕,包裝就被撕開。它拿爪子向前推了推,另一隻黑貓便俯□興高采烈的吃了起來。
黑貓看著狼吞虎咽的另一隻黑貓,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脖子上的項圈,爪尖跳開項圈上的搭扣,將項圈取下,對吃得津津有味的另一隻黑貓說:“項圈還你。”
聽到它這麼說,另一隻黑貓立刻坐直了身體,伸長漂亮的脖子。
黑貓用爪子將項圈戴到它的脖子上,拍拍它的頭說:“幹得不錯,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喵~”帶上項圈的黑貓沒有馬上去吃魚幹,而是恭敬的目送著它離開。
黑貓穿過空地,來到浦原商店門前,看到門裏重新開始打掃的甚太和小雨,裂開嘴巴,極其惡劣的笑著。
貞子木木地看著旁邊伸出一個頭向裏望的黑貓,黑貓像是發覺了她的視線,也轉過頭來看她,於是一人一貓就非常“深情”地對望著。
足足過了半分鍾,黑貓先敗下陣來,它動動尾巴,轉身就走。
看著準備離開的黑貓,貞子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向後扯。黑貓條件反射般抓緊地麵,卻敵不過貞子的力氣,隻在地麵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
黑貓見力氣敵不過貞子,立刻放棄抓地麵,轉而身體一躬,反跳起來撲向貞子抓著它尾巴的手。看到黑貓這個舉動,貞子不但不放,反而攥得更緊,扯著它的尾巴,將它提了起來。
“喵——”一聲淒慘的貓叫劃破長空。
被貞子抓住尾巴的夜一當天中午午飯時就以貓爪威脅浦原喜助:“把你的寵物借我幾天。”
“嘛……危險,夜一。”浦原喜助本來懶懶的語氣被夜一的貓爪給硬逼了回去,汕訕笑著說:“阿拉……夜一想借幾天貞子就借吧。”
“那她這幾天就歸我了。”夜一收回鋒利的貓爪,轉身走開,這裏的東西根本不夠她一個人吃,她要吃飯的時候都是另做。
夜一轉身之後,那條變形的尾巴就在光亮的皮毛上分外顯眼,浦原喜助看著她尾巴,微微側身,嘴角彎起問旁邊的鐵齋:“夜一這是怎麼?”
“啊,這個啊。”鐵齋立刻伏在浦原喜助耳邊小聲說:“被山村抓住尾巴提了起來。”
“啊咧?這樣啊……”浦原喜助勾起的嘴角顯示出他笑得很高興,連那雙斂在帽簷裏的眼睛也有笑意。
“喜助——”
剛走到門邊的夜一回頭,一擊眼刀飛過來,浦原喜助立刻坐正了身體,對旁邊的貞子說:“貞子醬,不能隻吃一樣菜。”表情溫和得都能滴出水來,就好像剛剛問鐵齋的人不是他一樣。
夜一瞥了他一眼,豎著變形的尾巴出去。
夜一一走,阿散井戀次立即笑了出來,他從剛開始就一直沒有吃一口飯,就怕憋不住笑了出來,“夜一桑,也有今天,哈哈哈……”
“真是沒想到呢……”甚太也應和著。
“是呢。”小雨軟軟的語氣回應著。
茶渡正準備夾菜的筷子收了回來,一本正經地說:“不,不是第一次。”
“啊咧?!”戀次立刻一臉感興趣的看著他,“真的?”
“嗯。”茶渡沉沉的點了點頭,“在誌波家也有一次。”
“哦?”浦原喜助立刻感興趣的湊過來,“茶渡桑,具體怎麼回事?”
茶渡放下筷子,看著帶著明顯期待的眾人,額角慢慢浸出喊來,良久才說出出幾個字:“一護抓住了夜一桑尾巴。”
“然後?”戀次追問。
“……”茶渡沉默。
“茶渡桑——”浦原喜助用扇子掩著嘴,提醒,“黑崎桑是為什麼要抓夜一尾巴?”
“……”茶渡沉默了一會兒,說:“一護當時睡著了。”
“哦呀!”浦原喜助極其震驚的搖著扇子,“夜一的警惕性都已經降到這麼低了呢,同一個弱點竟然被逮到兩次。”
“真,真有那樣的事?”戀次一邊笑著一邊說,連話也說得磕磕巴巴。
“嗯。”茶渡點頭。
“那一護的結局是什麼?”
“夜一桑……”一滴冷汗從他額角流下,沉默。
於是眾人一起沉默。
“茶渡桑——”浦原喜助繼續引導講故事像是讓他吃天下最難吃的東西一樣的茶渡泰虎,“夜一的反應時什麼?”
在茶渡回答之前,眾人已經開始紛紛猜測。
“我覺得,夜一小姐應該是撲上去狠狠咬一口黑氣先生。”這是鐵齋。
“小貓的攻擊性太低,夜一肯定是變回人的樣子暴揍黑崎一護一頓。”甚太一邊說一邊還拿著筷子比劃。
“甚太君。”被甚太的筷子波及到的小雨忍不住出聲提醒,“這樣筷子會弄髒的。”
“囉嗦啊,”甚太舞著筷子嚷著,“弄髒了再洗不就是了。”
“甚太,不可以這樣。”浦原喜助出聲阻止,他嘴角微微彎起,唇色漸顯柔和,很溫和的笑。
“夜一桑什麼也沒做。”茶渡那微沉的聲音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