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做這種事情。
看出李長生臉上的疑惑許文成輕輕掩上窗戶,低聲笑道;“我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並不是因為我想要對那姓王的做什麼,也不是想要改變什麼,我隻是想要一個保證。”
是的,一個保證!
許文成並不是想要還卓延一個公道,更加不是想要從中獲利什麼,他隻是想要一個能夠在日後保證小東西屬於卓奕的東西。
卓延太過天真,小東西卓奕雖然現在確實是在他的手上叫著他爹爹被他所養大,但是孩子畢竟不是他的而是別人的。先不說小東西會不會在未來因為什麼事情而選擇離開卓延,單就說在小東西長大之前對方是個什麼意思他都不能夠確定。
若是對方那天想通了,想要抱回小東西那卓延要怎麼辦孩子不是他的,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屬於那種有權有勢的人,單憑一個卓延根本就無法對抗。
就算是他到時候想要插手幫卓奕又以什麼身份呢?卓奕的幹爹?這個理由許文成想想都想笑,這一層關係不過是當時兩人都口頭承諾,若是對方不承認他也無可奈何,畢竟對方才是小東西的親爹,而且權勢還比他大。
卓奕從未想過的問題,許文成他卻不能不想。
無論最開始他對小東西的喜歡是因為同情還是可憐,現在他對小東西的那份關心都是最真摯的,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從他手裏帶走小東西。就算是小東西有血緣關係的親爹也不行,當然,若是小東西日後因為什麼原因而後悔了——那也是日後的事情!
想要對方不能帶走小東西,那麼就要弄清楚他的身世和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弄清楚為什麼對方不願意承認小東西這個兒子,然後他才能找到讓對方不得不顧及並且不敢動小東西的‘法寶’。
李長生靜靜看著坐在對麵的許文成,他眼中的篤定讓李長生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枉然,雖然對在許文成幫助卓延的原因感到興趣,但是他現在卻並不想問,而是想要自己慢慢去弄明白。
“若是可以,我想和那個王老板套套近乎,說不定哪天就弄明白我想明白的東西了。”許文成笑道。
李長生轉過臉淡定地望著許文成,道;“那你倒是可以去找找那廖玉,他和那個王老板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
許文成勾勾嘴角,有些詫異,“廖玉,剛剛那個廖老板?”許文成倒是沒想到那個姓王的會和廖玉這人有交集。
李長生微微頷首,算是點頭。
許文成有些失笑,“那廖玉看上去像是個聰明人。”許文成肯定的說到,但是他怎麼會和姓王的湊到一起?還是說無奸不商,隻要有利益對方是什麼人都無所謂?
“不要小看廖玉。”李長生抿了口茶,嚴肅的說道;“也不要小看那個王老板,這兩個人都不簡單。”
“是麼”許文成連沉吟,半晌之後才起身對李長生抱了抱拳,道;“那我先回去了,至於對方到底厲害不厲害,我還是自己去見識一下吧。”
許文成的‘不識好歹’讓李長生心情大好,他雙眼含笑看著許文成,“也好,到底如何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去折騰吧。”
“不過今天是事情還是謝謝你了。”許文成素來都漠然的眸子中難得閃過一絲笑意。
“不用客氣。”李長生一揮袖,做出不在意狀,“小老兒我可是真心想要交你這個忘年交。”
許文成垂眼,飛翹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笑意,“等這件事情之後,那時我們再把酒言歡吧,不過喝的酒我是不會付錢的。”
看著許文成離開的背影李長生眼中微起詫異,但隨即反應過來許文成話裏的另一層意思,當即在屋中大笑起來。
出了客棧,許文成又多看了那坐在窗口的位置一眼,歎了口氣之後提著東西向劃渡船的河邊走去。那人的長相許文成已經記住了,而廖玉的信件還在懷中。看來接下去一段時間是真的會很忙碌了。
天色已暗,河對岸因為河中霧氣已然模糊,許文成的心卻越加清明起來。
招手喚來渡船,許文成在不斷打破河麵平靜的渡船上聽著那憨厚渡夫嘴裏唱著聽不懂的調子,緩緩度過那碧色的河麵。河岸邊種下的柳枝,早已經因為近冬而枯萎,隻剩下醜陋不堪的枯枝不斷搬著微風搖擺。
☆、36·038.小東西生病了
回到村裏後接下去的時間許文成變得忙碌起來了。
因為答應了李長生要送貨,所以第二天天未亮許文成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挑著擔子帶著布袋避開鄭叔鄭嬸偷偷摸摸地去了後山的藥地。
天未亮,後山藥地單獨喂出來的草棚中漆黑一片,許文成本想點火但又怕燒著了草棚,索性蹲在地上摸黑把草棚裏那些大個兒的木耳都采了下來。
這次采摘木耳許文成倒是不怕采錯了。木耳的種子是他熟悉的東西,自然他也清楚這東西的生長過程。這東西隻有兩次生長的周期,也就是說除了上次他采摘的那一次,這已經是最後一次采摘,再采摘表要再兌換種子。而那些原本在木頭中留下的根也隻會腐爛掉,再沒有任何作用。
上次許文成采摘的時候有些木耳還未成熟,所以他采摘的都是其中成熟的木耳,而這次的木耳全部都是成熟的木耳。這次也是成熟木耳最多的一次,比上次的量多了一倍多還不止。所有的木耳都能剛采摘,許文成在采摘時隻要能夠看到木樁的所在便能夠全部采下來,自然是不會有錯,速度也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