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江給那個同學打電話，說請他喝酒。
那個同學到是沒有拒絕，晚上，在綠江酒館喝酒。
修江問了一些殯儀館的事情，然後就把話題轉到了他師傅的身上。
“你師傅可以給我引見一下嗎？”
“修江，是不是什麼案子和我師傅扯上關係了？”
這小子很聰明，也是一種防衛的心裏。
修江猶豫了一下。
“我說，但是你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你的家人，你的師傅。”
“還真就有關係？我師傅不可能。”
“我沒有說假話。”
修江看著他的同學。
“你等我一會兒。”
這個同學出去了，修江看到他在外麵打電話，顯然是打給他師傅的。
同學一會兒進來了，坐下。
“明天我師傅休息，他說讓你過去，單獨過去，九點，準時點，我師傅最不喜歡別人不準時了，這個準時，也不能提前。”
是一個怪人，修江沒有想到，同學的師傅會見他。
第二天，九點，修江準時敲門。
門開了，是那個老頭。
“滅師傅，您好。”
“請進。”
人很客氣。
進屋，坐下，他泡上茶水。
“請喝茶。”
“滅師傅，您不必客氣。”
“您是刑警，找我肯定是因為案子，不然您沒這個閑空到我這兒來坐。”
滅山很精明，看不出來是那種不和人接觸的樣子。
“對，確實是這樣，我也開門見山的說，確定是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所以就來找您。”
“您說。”
滅山依然是客客氣氣的。
“您研究出來，能掩蓋氣味的方法，我確實是想知道，當然，這個冒失，但是……”
“您不必客氣，說起這個來，我也是研究了二十年，當年我結婚的時候，妻子就說我身上有股味兒，死人味，這個我自己聞不到，但是我清楚，自己身上的那種味，應該很難聞，我妻子陪了我六年後，就離開了，她說受不了我的味道了，現在我還是一個人，我沒有孩子，我就開始研究掩蓋這種氣味的方法，最初是用買來的香水，風油精，各種香劑，那並不是掩蓋，是讓香氣加重，那是混合的味兒，更難聞。”
滅山喝了一口茶。
修江沒有說話。
“我就自己開始配製，上長白山找各種氣味大的草，蒿，花兒什麼的，然而依然不成功，我一直在研究著，希望能把這種氣味掩蓋住，把妻子接回來，可是一研究就是二十年，二十年我失去了信心，把上千種的東西都扔到了一個大鍋裏煮，我這是胡來了，沒有想到，成功了，上千種的東西煮出來的液體，非常的奇怪，它會隨著溫度的不同，變化著不同的氣味，都很好聞，這種變化應該是上萬種的變化了。”
“我可以……”
滅山進裏屋，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很小，打開。
修江立刻就味到了氣味，他不說話，滅山也不說話。
他竟然發現，這氣味是會變化的，不斷的在變化著，他有點亂了。
“滅師傅，你後來又配製了嗎？”
“配製了，上千種的東西，我一一的分撿出來，做了筆記，可惜，我找到我妻子的時候，已經是在墓地了。”
“真是遺憾了。”
“是呀，所以我很少和人接觸，沒有朋友，隻有一個徒弟。”
“你也不必悲傷，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還想問問，這配方，或者您這配劑，還有人知道嗎？除了我的那個同學。”
“這個到是有人要過，有狐臭的人，確實是能掩蓋住，有兩個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