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回來。”一國之君小聲叮嚀,此刻他所想的竟然是計劃失敗之後的事情。

女人嫵媚一笑,翹著腳尖,將紅唇附在男人的耳畔,“大帝隻管放心,婉雅會守住自己的貞.潔,將幹淨的身子留到與大帝相見的那一天。到時候,大帝將不費一兵一卒,踏平代國,一統天下!”

男人並未被女人的話所振奮,他苦笑著搖搖頭,“本帝確實擔心,以你對男人的需求……”

“大帝——”女人嗔怪著斜視男人,“難道婉雅就那麼不值得大帝信任嗎?若真的如此,大帝就為婉雅穿上‘貞.潔褲’吧!將婉雅的身子鎖在刑具裏,鑰匙捏在大帝手中,如此大帝才會徹底安心。”

虯髯男人稍微一愣,隨即將指頭摁在女人的挺翹鼻子上,“不許胡說!本帝寧可你控製不住情.欲而與別的男人歡好,也不願用那種殘酷的刑具來拴住你。”

聽罷,女人激動難抑,一頭紮進男人的懷中,美背聳動著,隱隱的啜泣聲回蕩在男人的胸膛。

“好了好了,美人兒,本帝相信你還不成嗎?”男人將女人從懷中拉了出來,大手擦拭著粉麵上的淚痕,“本帝等你,等到與你相見的那一刻,定封你為後!”

這時,有內官上前來悄悄提示,再耽擱下去,啟程的吉時就錯過了。

虯髯男人不得不放開女人的香肩,扯著她的手,將她送上了大紅色的轎輦。

隨即,牛角爭鳴,喜炮響起,宮門口熱鬧得歡騰莫名,送親隊伍簇擁著紅色轎輦漸離宮門。

驀地,虯髯男人猛然扯過門口侍衛的馬韁繩,翻身上馬,馳騁著趕上了轎輦,隨即,以緩速跟在轎輦一側。眾侍衛怔了一霎,也紛紛上馬,追逐向前,拉開距離跟在大帝身後。

“父親……”轎輦內的烏彌聽到了馬蹄聲,打開簾子向外望著。

蘇婉雅卻冷冷地拉著她的手臂,放下了轎簾。

“是父親……”烏彌的眼睛裏噙滿淚水,對女人的這種冷漠表達著微怒的情緒。

“大帝本就不舍得你走,若是此刻你表現出太多的戀戀不舍,他的心裏會更加痛楚。”女人如是解釋道。

烏彌扯出絲帕,擦了擦剛剛盈出眼眶的淚水,“父親舍不得的是你吧!”

女人不語,眼神迷離著看向疊得整齊的錦緞被子,心思卻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隱約的馬蹄聲一直縈繞在轎輦周圍,直至出了皇城,奔赴遼廣的開闊地,馬蹄聲紛遝著停了下來。

“你二人要互相扶攜——!婉雅,本帝等著相見的那一日——!”烏托粗獷的聲音從轎輦後方傳來。

“姐姐……”烏彌眼巴巴地看著女人,“不如下轎與父親再次話別吧……”

“不必!那樣隻會讓彼此更難過……”女人歪著身子躺倒在軟塌上,隨即,闔上杏目。

“父親……”少女啜泣著呢喃,她無法做到如女人那般冷淡,終究是父女連心的。

“與離別相比較,我們將要麵對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更需要耗費心神,莫不如養好精神,做好心理準備,如此才不辜負大帝的隱忍和期許!”女人一席話,聽起來十分入理。

少女漸漸收起了悲戚之色,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榻上。

轎輦內部很寬敞,是烏托為了讓兩個女人相對舒適地度過這十來天的車馬勞頓而特意打造的,裏麵不僅有兩個分開的軟塌,還有梳妝台、茶桌和洗浴間,在洗浴間裏甚至還預備了一個超大的浴桶。

距皇城到邊境,大約需要五天的路程。為了減少在路上顛簸的時間,烏托特準送親的轎輦以六匹馬駕車,規格達到了帝王的標準。如此,轎輦隻要在路上走行四天時間,就能夠到達邊境,與代國的迎親隊伍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