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女人來承.寵,都是她所樂意的。隻要不是她,任何人都好。

蘇婉雅見青箋附和了她的話,滿心以為她妥協了,便更加趾高氣昂。

“聽說娘娘的茶藝在宮裏是出了名的好,連我們王爺那樣的高手都會甘拜下風,卻不知娘娘就隻給會給婉雅喝這個品級的茶汁……”滿臉的嫌惡。

“姑娘有所不知,本宮隻給皇上和王爺這些男人們泡茶,自己從來都是有水解渴便可以了,從不要求甚高的。姑娘若是想學茶藝,本宮倒是願意傾囊相授。”不卑不亢地駁斥了女人的挑釁。

“算了——”女人站起身,“婉雅今天還有事,等改日再來拜會娘娘!”

說完,不等青箋說話,連禮都沒有施,就轉身離開。

青箋捂著越來越痛的額頭,想要踱到榻邊去休息。昨日被大雨淋成了那樣,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好利索。此刻,她頭重腳輕,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卻哪知,剛剛躺在榻上,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是宮人們來給重新布置房間。

接下來的小半天時間裏,不斷地有人來敲門,或是送華服、或是送首飾,自然,每次都是李韋領著進來的。

青箋一直在榻上假寐,不想理那些阿諛奉承的宮人們。李韋也不允許那些人來過多地打擾她,每次放下東西之後,就被他遣走。直至最後一趟送了東西,李韋躡手躡腳地來至榻邊,輕輕喚了一聲“娘娘”。

女子翻身,看著大太監,“公公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娘娘,”大太監陪著小心,“皇上要您隨他去用午膳。”

“去跟皇上說,本宮身子疲乏,不想吃東西。”說完,又闔上了如煙美眸。

“可是娘娘,皇上說了,奴才要是請不動娘娘,就毒啞奴才。求娘娘抬愛,不要為難小的……”小心翼翼地哀求,可憐巴巴的皺著一張白皙的臉。

青箋沒辦法,隻能坐起身。

“娘娘是不是還不舒服?”李韋注意到了她的臉色十分蒼白。

女子點點頭,“頭疼。”

“想來是昨日受了風寒……這樣吧,娘娘先去用午膳,飯後李韋請剛剛回宮的神醫過來給娘娘診脈下方子。”李韋攙扶著女子,助她下榻。

“不必了,隻是小小的傷風,吃過飯睡一覺捂點汗就好了。”在李韋的幫忙下穿好鞋子,起身準備往殿外走。

“娘娘……”李韋的腳步停在原處,手指青箋的衣衫,“您就穿這身兒去用膳嗎?”

“不然還怎麼?難道還用盛裝出行嗎?”女子繼續前行,“不過是一頓飯,沒有那麼誇張。”

然而,當她來到正殿的時候,真就看到了誇張的場麵,——紫筠一身豔粉色華服,梳著高.聳的雲髻,上麵還帶著金燦燦的步搖,遠遠地看過去感覺十分刺目,走到近前更是“嘩啦嘩啦”聲不絕於耳。而之前還去過她房間的蘇婉雅竟然也在座,雖然衣著服侍還是早上的那套,唇色卻變得十足地誇張,紅得與嗜血無異。

“坐吧!”龍嶽梟衝她歪了歪頭,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去。

青箋本不想,卻看不到有多餘的椅子,隻能坐到了他的右側。而紫筠則坐在他的左側,蘇婉雅與他位置相對。

“紫筠,作為姐姐,你要祝賀一下你妹妹的封妃之喜。”皇上徑自夾了一口菜,淡淡地對岑妃說道。

岑妃臉上的肉顫了顫,隨即,端起酒杯,看著青箋,“妹妹也有今天,真是可喜可賀。姐姐先幹為敬,祝賀妹妹封妃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