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焦灼。
濃膩的吻一點點下滑到了她的領口,他看到他的吻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朵一朵桃花般的嫣紅,而這點點嫣紅卻令他的欲望越發蒸騰到了無法忍耐的熱度。他微微顫唞的手遲疑地落在她的腰帶上,輕輕一拽。衣衫翩然分開,他的手指仿佛已有了自主的意識一般,自然而然地滑進了粗布的下麵,掌間傳來的柔膩觸♪感讓心底的熱望加倍地無法饜足。天旋地轉之間,封紹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已經爆裂開來,化作了滿天的白光,襲卷著自己一路囂叫著衝上了雲霄。
……
封紹滿身大汗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皎潔的月色順著半開的木窗灑了滿地。風聲颯颯,素色的紙窗上一片樹影婆娑。五月的夜晚竟詭異地夾雜著一絲涼意。
身下已是一片狼藉,封紹抹去額頭的熱汗,不禁對自己苦笑起來。居然做了春夢。還是感覺如此真切的春夢。就仿佛真真實實地剛發生過一樣——有這麼做夢的嗎?
難道是因為太久沒有碰過女人?
封紹抓過枕邊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擦到頸邊時,忍不住揉了揉耳下的血痣。那裏正火燒火燎似的疼。似乎每一次做了有關那個女人的夢,這裏都會鑽心的疼呢。
封紹的指尖輕輕撫過那兩個小小的凸起,心頭多少有些疑惑起來。隻是湊巧嗎?
十五
不想驚動琴章別院裏的下人,封紹自己摸著黑沐浴又換了裏衣。剛剛回到臥房就聽到遠處的小徑上傳來咕咕噥噥的說話聲。
他睡得不早,又折騰了這麼半天,看天色怎麼也過了子時了。這個時候,這府裏為數不多的幾個下人早就休息了,又有誰會在花園裏聊天?
封紹推開木窗,剛把頭探出去,就聽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怒吼道:“你爺爺的,存心刁難也要分個場合——你白跟著那假娘兒們混了?!有沒有眼力架?!你好好看看我,我象身上有錢的人嗎?!”
封紹忍不住一笑。自從把他趕去秋府,似乎……他身上還真的沒有帶過錢。
另外一個聲音毫不示弱:“呸!用腳底板也看得出你是個窮鬼!你當我稀罕你的錢?連標牌都沒有,誰能證明封主子要見你?廢話少說,沒有標牌就是閻王也得馬上給老子滾。”
“你大爺的,”聽聲音李光頭是真的怒了,否則不會連自己的口頭禪都冒了出來。封紹忍著笑大聲說道:“柱子,你讓他進來吧。”
柱子低聲嘟囔了幾句,不多時房門“咯吱”一聲響,李光頭黑著臉走了進來。
封紹搖滅了手裏的火折子,就著燭火給他倒了一碗溫茶:“怎麼這麼晚才來啊?我都睡了一覺了。”還捎帶腳地做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夢……想到這裏的時候,封紹心裏不知怎麼竟有些不是滋味。
李光頭忿忿不平地把空茶碗摜在桌麵上,恨恨說道:“奶奶的,假娘兒們府上沒有一個是好人!”
封紹歎氣:“委屈你了,光頭哥。”
李光頭抖了抖,嫌惡地瞪了他一眼:“少爺,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別總這麼膩歪別人成不成?!”
封紹難得這麼一本正經地跟別人低聲下氣,卻被他毫不留情地頂了回來。這要說出去,他大少爺的麵子還往哪兒擺?剛做了那麼邪門的一個夢,欲求不滿,他本來就是滿肚子的邪火。當下重重地哼了一聲,小臉也隨之耷拉了下來:“光頭,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進我府也有兩年了,我讓你亥時之前過來,你就一直磨蹭到現在。你把少爺我太不當回事了吧?!”
李光頭愣了一下,眉目之間自然而然流露出很委屈的神色:“我是秋府的下人,還是個誰都能使喚的幹粗話的下人。我哪能扛著米袋子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