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呢?”
玉臨風幹咳了兩聲:“那個……你看我帶著藥是吧,我當然就治好了他的傷啊。他一個大活人總跟著我,他也不好意思。所以,他向我道謝之後就告辭離開了。我是上歲數的人,腿腳也不利索。所以也就沒有去追。那個……我們要對秋帥的親兵有信心嘛,對不對?”
“切!”封紹壓根就不信。大眼珠嘰哩咕嚕轉了兩轉:“你該不是嫌麻煩,把他直接喂了山豺了吧?”
“沒有!”玉臨風一口否決。心裏想的卻是:“這可不能算我直接把他喂了山豺,明明是山豺自己追去的嘛……”但是想歸想,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心虛。連忙又囑咐封紹:“救人救到底,你千萬讓人去找找,要不……豈不是浪費了我那麼些靈丹妙藥?”
封紹不感興趣地掃了他一眼:“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來,求我。”
玉臨風一拳搗了過去,罵道:“臭小子,什麼都學,就是不知道學好!師傅我的優良品質你怎麼一點沒有學到?”
封紹瓷牙咧嘴地捂著一隻眼睛,憤憤地打斷了他的話:“沒跟你老人家學到啥優良品質,倒是沾了不少妖氣——有沒有搞錯,你老人家身上真有‘優良品質’這種東西?!”
“臭小子!”玉臨風開始捋袖子:“三天不打……”
“咳咳,”身後有人輕聲咳嗽。
師徒倆一起回頭,原來是阿十。阿十看看師傅再看看徒弟,頗有些尷尬地咧嘴笑了笑:“要不要……等下再來?”
玉臨風悻悻地收了袖子。封紹撇撇嘴,拉著阿十就往外走。
“哎,別忘了找人的事兒!”玉臨風在身後囑咐。
封紹頭也不回地說:“你好好地把我老婆救醒了,別的什麼都好說。否則……光耀可是她的副將,她的拳腳可是很好的哦。她要是跟你要人的話……我可幫不了你。”
“你……”玉臨風眼睜睜地看著他拖了阿十走出去,忍不住捶胸頓足地歎了口氣:“這是什麼徒弟!人果然不能太完美。太完美了連老天都會看不過去,非得在旁的事情上給你安排些不如意。唉……”
昏昏沉沉中隻覺得一陣劇痛自腿上傳來,秋清晨發出短促的一聲驚叫,猛然坐了起來,又重重倒了回去。
疼痛陣陣襲來,可是她卻睜不開眼。不光是眼瞼膠著在一起,秋清晨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沉得仿佛灌滿了鉛,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象一個溺水的人,越是掙紮距離水麵反而越遠。隻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疼痛難耐之際,就聽有人柔聲細氣地說道:“老婆,在換藥呢。你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這是封紹的聲音。秋清晨心頭一鬆,又覺得好笑。不過他既然這樣說,那就意味著……他還認得她……
腿上的疼痛漸漸被清涼的感覺所取代。秋清晨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卻睡得不沉,模模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身邊進進出出。不過,既然封紹在這裏……也就不用她去多加理會了。換藥的時候照例是疼得厲害。不過,她是經常受外傷的人,單憑感覺就知道這是難得的好藥。
不知昏沉了多久,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未及睜眼,秋清晨就感覺到有習習涼風拂過裸露在被單外麵的手臂,清爽而舒服。皮膚上還殘留著植物淡淡的芳香。遠處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音,越發襯得滿室靜謐。
秋清晨試著動了動身體,除了感覺有些虛弱,受傷的地方也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緩緩睜開眼,最先撲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半人高的畫軸。就懸掛在床尾的木柱上,上麵寫著幾個龍飛鳳舞般的大字:“老婆,我就離開一小會兒,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