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那個誌在必得的劉武。
高台上的謝公沒有一絲不自在,滿是笑意道:“我討厭沒有運氣的人。”此言一出,眾人都沒了話,好強大的理由。我不由彎起唇角,謝公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的確,很多時候,有本事倒不如有運氣,誰也不願要一個經常倒黴的護院吧。劉武被一句話噎的滿臉通紅,扭頭離開,不再強辯一言,看到這種情況,抽到雙號的人也不再抱怨,皆默默退到一邊,看著幸運的有機會得到一千兩黃金的人,心裏總不是滋味。
擂台下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清靜不少。我輕輕搖搖頭,這種省事古怪的法子,當真是厲害。場上僅剩一百人,我理理衣袖,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呢。
管家發話,有幸留下的一百人,每兩人決出勝負,輸者離開,勝者留下。我握這手中的劍,寒氣逼人,此劍係玉衡真人所贈,他說若我決定隱身江湖尋找四靈,便還是帶把兵器,也是對身份的一種掩飾,否則,雙手憑空靈力乍現,真的會嚇到人。麵前,是隨機被分到的對手,他冷冷的看著我,沒有絲毫懼怕,“何不摘下麵紗?”他突然發問,聲音渾厚低沉,也許這就是江湖高手所說的內力深厚的表現吧,隻是,在我麵前,內力,隻怕他用不上了。我微微一笑,“你想看我的臉?”說著,我撩起麵紗,雙眼微微眯了一下,迸射出懾人的目光,他被生生震的退後兩步,“你,的眼睛,”已是語無倫次。不給他任何出擊的機會,清揚出劍,直擊靈台,然而最終,還是沒忍心刺穿那一劍,我硬收住手。
“你輸了。”
“好快。”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把離他一寸的劍尖,
“想不到我嵩陽劍,竟連一招都接不住,後生可畏。”他收起劍,抱拳施禮,
“輸便是輸了,敢問俠士大名,我何嵩陽今日見識了。”
我淡淡收了劍,何嵩陽是誰,沒聽說過,不想認識,也不想理睬,遂轉身離去。然而假如當時我知道何嵩陽是蘭朝武林快劍第一人,我打死也不會讓他輸得這麼快,這麼徹底,因為這樣會給自己帶來許多麻煩,譬如現在,其他人尚在纏鬥,我卻很是清閑,清閑的後果是,高台上的劉景王爺和謝老爺子都在興味十足的看著我,那神情如出一轍,似乎,像是貓見了鼠。
麵對劉景,我終是不太自然,心中生出的竟是愧疚之情,他對我的情是真的吧,那日在落山,他滿身鮮血的麵對赫都卻還是護著我,“不許碰她。”隻四個字,便將心牆擊垮,這個心裏隻是除了葉哥哥真的沒有空隙了。
擂場上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入圍十人,還要謝公親自斟酌,很是嚴格,但那又怎樣,莫說十人,即便是百人千人,我也不能退縮,畢竟這是接近探聽謝家又不引起懷疑的最好機會,怎能錯過。
最終留下的十人,不難看出個個身懷絕技,總算明白了這句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千兩黃金做一個月護院,誰願意放棄如此良機。
猛然,十人中,一個人玄色衣,俊朗星目。這不是那日酒樓中跟蹤謝靈兒的男子麼,謝靈兒曾說他的表哥羅越當日就在酒樓中,如此想來,這個男子想必就是羅越了,難道他竟癡情到這種地步,不惜到謝府中做護院,還是說像我一樣另有目的?畢竟我已不相信單純的愛情。
“幾位請到擂台之上。”管家將我們請到擂台上,想到擂台上的人這麼多,最終隻有是個人才能到達,還注定要有九個人铩羽而歸,著實諷刺。
“幾位俠士,我們謝府真心想聘一位護院,其實著重保護的是後院小姐的安全,所以,詩書禮儀必不可少,下麵要比的便是文了,十位俠士要在詩書中任選一項,在琴棋畫技中任選一項,兩炷香後,謝公親自品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