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會折騰,詩書琴棋,我心道謝公這是招護院還是招女婿呢?果然,有這想法的不止我一人,旁邊有人竊竊私語,本不易聽見,可惜我這隻鬼耳朵尖的很,硬是一字不漏的聽了來,“入圍十名也無用,這個護院在後院保護小姐,謝公明明中意的是他的外甥羅越,擺明借此機會撮合他和三小姐,你我無望,不過,連嵩陽都敗北,今後,我們也算名揚江湖了。”
羅越,謝公中意他?我無奈一笑,若真是如此,我該怎麼辦呢?再強強不過私心,謝公若真有心偏袒,我怎麼可能進的謝府。思索片刻,筆下流出《滕王閣序》四字,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
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裏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清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想來想去,很久不寫字了,也不知當年的行書還能否拿的出手。滕王閣旭是王勃的名作,不知我的字會不會辱沒他的詞。
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嚐高潔,空懷報國之心;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提起的墨汁輕落在宣紙上,幾筆畫出遠山近海,天上的孤鶩,秋水共長天一色,算是將書畫做全。
遠看羅越,果然不俗,竟與我相對的作蘭亭序,一行行書寫的竟有幾分羲之當年的味道。羅越果然不好對付,僅看謝公如何評判了。
“還是羅世侄與這位李公子與眾不同啊。”謝公信步走過,滕王閣序,蘭亭序,果真這個難分高低嗎?
“我覺得李公子更勝一籌。”忽然一個嬌俏的聲音出現,杏黃衣衫的女孩大剌剌的走上擂台,絲毫沒有女子的扭捏,“爹爹,你是給我選護院,我自然有權利自己選擇,我要這位李公子!”女孩似乎跟她的爹爹杠上脾氣,“靈兒,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胡鬧。”
“我就要李公子!”
“你是不想要羅公子吧。”我輕輕在女孩耳邊道,淡笑,她的臉色猛地一紅,“既然這樣,李某便幫靈兒一次。
聽我如此說,謝靈兒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謝公,還請您公正裁決。”我並不理靈兒,轉而看向謝公。
“若說這字,李公子著實更勝一籌,但是……”
“我輸了。”羅越淡淡將那蘭亭集序撕毀,眾人不由瞪直了眼睛。
“李公子的字,頗具古風,畫藝更甚。”
“畫”一時間,有人不明白了,“哪來的畫?”
我略一驚,想不到,羅越竟有如此眼力,我本以為,這幅隱在其中的畫,不會有人看透。
看著一臉茫然的眾人,羅越輕輕將寫著滕王閣序的宣紙翻過,背麵上,力透紙背的字跡筆畫,赫然拚接成一副孤鴻秋水圖。
“羅越甘拜下風。”說罷,轉身走下擂台離去,留下謝公一臉沉思。劉景更是一臉玩味,眼見這擂台塵埃落定,遂也離去。
“哇,李公子好厲害,你怎麼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我!”美麗的女孩總是好奇心特別大,我衝她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咳咳,李公子,請隨老夫到府中一敘。”謝公無奈的掰開自己女兒的手,將我的衣袖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