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好休息。休養好身體,我們再一起啟程。”瀲灩替他拉了拉被子,沒有把今日一戰的事情告訴他,以他現在的狀況,知道多了,除了擔心,並無益處。

“王爺……”李沐看向燕子卿,似乎在等待他的發話。

燕子卿點了點頭,“你,好好養傷,餘下的就別多問了。”

“是!”他果然不再多問,或許是身體還很虛弱的緣故,沒多久又沉沉睡去。

“我去樓下探探情形。”瀲灩看了眼那殘破不堪的門,昨夜那場打鬥都沒有閑雜人出現過,不知外麵的人是不是已經被下了毒手。

“我陪你……”燕子卿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到淩空一聲尖銳的聲音,身子一側,一枚金色的暗器射入身後的木樁上,入木三分。

齊禦刑跳將起來上前去看,那暗器是一枚金色的鈴鐺,取下來的時候用了點力氣,鈴鐺叮當作響,很明顯是金靈使身上的鈴鐺,以這擊暗器的功力來看,身體是恢複的差不多了。鈴鐺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隻有四個字:城東、雪域

“這是約戰地點呢。”看了眼紙條上的字,燕子卿將它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捏著那枚鈴鐺,瀲灩若有所⊥

他笑,不再多言,隻是跟在她的左邊一起往前走著。他們三人的個子本就比她高,這雪也就剛淹過腳踝一截,走起來自然不像她那般費力,步子輕快很多。

“瀲灩……”燕子卿走到她的右側喚她,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沒有多餘的話,可她也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緩緩探入他的掌心,被他牢牢握住,他牽著她昂首闊步的往前走,目不斜視。不知為什麼,她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左邊的藍若,卻見他一派自然的望著遠方的路。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離開這個小鎮有一段距離了。出了城風更加凶猛起來,沒了建築物的遮擋,肆無忌憚的可恨。

燕子卿鬆開她的手,打開自己的披風籠住她,溫柔道,“雪域是山,待會兒風隻怕更猛烈,千萬留意腳下。”

她點了點頭,有點不習慣在還有別人的時候過於親昵,想要躲開他的懷抱,他卻拉得更緊了,“別亂走,很快就到了!”

有些無奈,瀲灩隻得跟著他一起走,藍若和齊禦刑都是各趕各的路,齊禦刑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大敵當前趕路要緊,還有時間親親我我,可燕子卿是寧王,他也不好說什麼,隻做看不見,快步走在前麵。

不多會兒,終於到了雪域峰的山腳下。

大雪籠罩著整個山,上山未免有點太不現實也沒必要,饒是山腳下,也冷得讓人牙齒直打顫,一陣狂風刮來,身形都跟著搖晃。

值得慶幸的是,火靈使和金靈使居然都沒有來,來的,隻有水靈使和木靈使。到底是他們太輕敵,還是那兩人身體壓根還沒複原?可是,就算沒複原,也絕不會比他們傷更重,怎麼會不來做支援呢?

心裏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她沒有說出口,看著燕子卿鬆開她,往前走了兩步,“怎麼今日隻有你們二位,火靈使和金靈使呢?不會去搬救兵了吧?”

水靈使唇角一勾,笑道,“王爺多慮了,四靈使出任務,從來都是一視同仁,對方一個人,我們是四個人,對方十個人百個人,我們也是四個人。不過他二人昨天沒休息好,多休息會兒罷了。王爺你們不也是有兩個同伴沒來,大家不過是一樣的原因。”

“他們會不會是去客棧……”瀲灩走到他的身旁低聲的說。

這是她心裏的擔憂,臨行前想到了可能會兵分兩路,然而沒想到的是,四靈使居然會派兩個人去偷襲,他們莫非事先就知道東西就在客棧,根本不在他們身上?

燕子卿怔了下,微微皺了皺眉,回頭對齊禦刑說,“恐怕事情有變,你速回客棧探個究竟,萬一敵人偷襲也好支援。這邊我們能應付。”

齊禦刑也不傻,這種情形他自然發覺不妙,毫不猶豫,回身飛速的往來時的路奔去。

幾乎是同時,隻看見積雪飛揚,一道身影緊隨齊禦刑的身後,點、躍,翻身落在了他的身前,木靈使那張幾乎沒有表情的臉死板板的,“走那麼急,哪裏去!”

“看刀!”根本不待廢話,齊禦刑大刀直接從他頭頂劈過。

木靈使的速度更快,好像都沒看到他揚手,就見一把鋒利的劍擋住了大刀的攻勢,四兩撥千斤的一挑,瞬間將攻勢化解開來,而劍芒直指齊禦刑的咽喉處。

齊禦刑吃了一驚,往後躍了一步避開他的鋒芒,皺緊眉頭將大刀往天一橫大喝一聲,頓時,整個身形好像都輕盈了幾分,他不戀戰,繼續往客棧的方向奔去,木靈使則在身後緊追不舍。

那邊已經刀劍相交,這邊水靈使還是一派淡淡然的表情,輕飄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