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坐姿、半倚著扶手,他以一種征服者的姿態睨視著她。
「那你就過來證明你的誠意。」滕冰陽朝範怡薰伸出手
答應了等於把自尊送到他腳下任由他踐踏的事後,盡管外表堅強如昔,範怡薰的心卻已經完全麻木沒有感覺。
「什麼?」對他剛剛說的話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困惑地問。
「過來吻我,讓我知道你是心甘情願的,我可不喜歡勉強別人。」
吻?感覺到自己的血管在瞬間急速收縮,她從來也沒有做過這種事。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當她注意到時,她已經按照滕冰陽的指示,單膝點地,半跪在他麵前。
帶著一絲征服的筷感,滕冰陽由上而下湊近她,而她頸項間隱然透出的香水味告訴他,這個女人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成了他的囊中物。
以這麼近的距離看著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狂妄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臉頰,範怡薰發現他現在要對她做的事才真正令她感到害怕。
玩味地欣賞她的不安,滕冰陽卻沒有耐性一直等在那裏,於是不耐地催促:「快啊,對我表示你的誠意。」
「我……」看著他的唇近在眼前,她發現她準備要做的事竟是如此困難。
「怎麼,該不會你連接吻都不會吧?」察覺她因為他戲謔的一句話而目光閃躲、臉頰微紅,滕冰陽訝異自己無意中的發現。「咦,你真的連接吻都沒有過啊?這可真教我訝異了,我以為像你這麼漂亮的……唔……」
詫異地垂下目光,看著這完全是豁出去的一吻,感覺到兩片帶著胭脂香氣的唇重重地撞上自己的,然後又迅速離開,她這動作除了讓他覺得痛麻之外,再也體會不到別的。
自己的初吻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迫獻出,這幾年在商場上因為出色的表現而令人刮目相看的範怡薰,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身不由己的一天。
「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都還沒有準備好呢!」意猶未盡地舔舔完全沒有被滋潤到的唇瓣,滕冰陽的眼中有一道惡作劇得逞的光芒。
想哭的衝動淩遲著她的理智,範怡薰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忍受多久。
看著她覺得羞窘與不甘心的表情,滕冰陽的心中溢滿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突然伸出手碰觸幾乎看不到毛細孔的細致臉頰,然後覺得有趣地看著她像被燙著似的縮起肩膀往後退。
帶著邪惡意味的低沉嗓音從他勾起得意淺笑的嘴唇逸出:「怎麼,不甘心嗎?」
範怡薰緊緊地閉著唇,恨不得殺了他的神情表露無遺。
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反應,滕冰陽看著她泛紅的臉輕聲道:「現在換我吻你了。」
明顯的抽氣聲與更加僵硬的身體在在說明她的慌張,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滕冰陽再也忍不住開心地笑起來。
「嗬嗬——放心吧,我不會像你那麼粗魯的。」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讓呼吸稍微平順之後才以誘人的嗓音靠近她說:「對女人,我可是很溫柔的。」
在範怡薰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情形的情況下,他的唇忽然襲上她的,張開嘴將她的唇含住。
如電流通過般的觸♪感讓她下意識想後退,然而滕冰陽的手早已眼明手快地等在那裏,扶著她的後腦勺、阻擋她的退路,並且惡意地加深這個吻。
遠比想像中還要甜美的滋味,滕冰陽疑惑這種感覺究竟是源自於報仇的筷感,還是她未經人事的青澀帶來的?在來不及多想的情況下,他已本能地撬開不懂得防衛的貝齒,侵入她溫暖溼潤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