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的人一樣,他我行我素的舌尖無禮地糾纏著她的,對於這種從來沒感受過的感覺,範怡薰隻覺得反胃與惡心;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上來想推開他的肩膀,然而他卻好像總能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圖般將她的手抓住。
一個反作力,她發現自己整個人懸空,背部已然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滕冰陽入侵她的動作並未因此停止,藉著居於上位的優勢,他更恣意長驅直入,或吸或舔,身體因為感覺到她一陣陣的戰栗和僵硬而興奮不已。
原來這就是敵人的氣味!他暗地裏想著,並決定要完全將她占有、摧毀;一種莫名的渴望促使他動作更加野蠻,他毫不留情地吞噬她的唇舌,享受徹底擊潰她的勝利滋味。
好難過!在他狂暴的侵襲下,她找不到空隙呼吸。
跟以往接觸過的女性不同,外表幹練成熟的她,微抖、閃躲的舌尖在在顯示她對接吻這種事完全陌生;在戲弄與好奇心的雙重驅使下,滕冰陽不斷以各種方式挑弄她的唇舌,並且含笑地看著她驚慌失措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
沒錯,就是這種表情,他要的就是她惶恐不安,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他慶幸自己想到這個折磨她的好方法,並且完全不思索事情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注視著她痛苦掙紮、閉眼逃避現實的表情,從中擷取自己所需要的滿足感,滕冰陽在她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時適時鬆開她。
夠了,今天就暫時到此為止好了,反正來日方長!抹掉嘴角邊兩唇相纏的痕跡,他心滿意足地想著。
看著雙頰泛紅,仍在努力調整呼吸節奏的她,他像個主子般對她下令:「你走吧,禮拜六晚上到我家來。」
什麼?她皺起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嘲弄著她的反應,他伸手在她臉上輕佻地一彈。「你不會以為當我的女人隻是負責跟我親親嘴而已吧?」
頓悟他的意圖,雖然感到羞憤,範怡薰卻明白她並沒有拒絕他的權利;坐起身,她沉默地整理她淩亂的頭發,拒絕再看他一眼。
不滿她的刻意忽視,滕冰陽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進他含笑的眼底。
「別這麼冷冰冰的,這是你心甘情願做的交易,知道嗎?」
在心裏狠狠地詛咒他,範怡薰沒有忘記要向他確認她答應這件事的代價。「我外公那邊……」
「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生意人最重視的守信用我還知道。」
是嗎?她真的懷疑,卻也隻能無奈地選擇相信。
「那麼南華的股票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這個嘛……」正在整理領帶的他皺眉想了一下,很快做出決定:「到時候我還是會派出我們騰雲的董事,對外發表說騰雲決定入股幫南華把國家建設完成,反正你本來就有資金調度方麵的問題不是嗎?騰雲這個時候入股也很合情合理。」
知道自己已經完全被掌控住,眼前除了盡量不要傷害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人之外,其餘的她已無力多想。
範怡薰的私人轎車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停下,盡管一路上她不斷在對自己做心理建設,然而看到滕冰陽給的地址所在的建築物清楚地出現在眼前時,她發現她所有的勇氣已在瞬間消失。
還是不行,她沒有辦法就這樣把身體交給一個她恨之入骨的人;煩躁地歎一口氣,她正想轉動車子的方向盤打算離開這兒時,房子的鐵門忽然緩緩向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