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有多少『以為』?」因為情況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他的聲音突地變得尖銳。
「冰陽。」麵對他的瞪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姚薇玲也不禁感受到寒意。
「我不知道原來除了吃喝玩樂,你還這麼會闖禍。」
「冰陽!」對這令她難堪的批評,一向被捧上天的姚薇玲忍不住抗議。
「我警告你……」伸出一隻手在她麵前晃動,滕冰陽惱火自己除了要替她善後之外,還得負起教育她的責任。「以後要做什麼事之前都要來詢問我的意見,否則,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
這句話完全達到恫嚇效果,了解滕冰陽的姚薇玲當然知道惹惱他的後果;在沒有得到滕家女主人的地位前,她不能跟滕冰陽翻臉,所以盡管因為顏麵無光而氣惱,她還是聰明地選擇忍氣吞聲、沉默不語,同時暗自把帳算到引發這一連串事件的範怡薰身上。
範怡薰還在疑惑滕冰陽幹嘛這麼大費周章在她麵前演這出戲時,他忽然走到她麵前,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
「你要幹嘛?」下意識要掙脫他的手,但範怡薰隨即發現這麼做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這還用問嗎?」滕冰陽以納悶她是否和姚薇玲一樣遲鈍的目光看著錯愕的範怡薰,「我們一起到樓下召開記者會。」
被他們甩在後頭的姚薇玲眨眨眼,一時間不太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冰陽居然主動去牽女人的手,而且還是那個令她咬牙切齒、痛恨的女人!他是不是氣過頭所以才會有這種反常的舉動出現啊?
第六章
以優勝者的姿態進駐曾是敵人腹地的南華工程,坐在比董事長辦公室寬敞、擺設也奢華許多的辦公室裏,滕冰陽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俊臉此刻以一種讓旁人無法猜測出其想法,卻能夠輕易感受到他壓抑著蓄勢待發的怒氣緊盯著桌上的幾份報紙。
原本是想看記者如何對他這次的成績大力讚揚的,沒有想到映入他眼簾的盡是些讓他火冒三丈的字眼。
失去發脾氣的對象,他手上的報紙自然成了代罪羔羊,先是被他強勁有力的手撕得粉碎,之後又被揉成一團,狠狠地丟向牆壁。
可惡!瞬間攀升的怒火使他呼吸變得粗喘,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錯,為什麼明明他才是勝利者,記者的報導卻明顯讓範怡薰占了上風。
幾份報紙都對範怡薰的表現給予高度肯定,認為南華之所以沒有變天全靠她臨危應變、運籌得當;甚至連他在鏡頭前發表那番盡釋前嫌,今後隻將目標放在如何與範怡薰共同努力經營南華的談話,也被影射成是因為她冷靜睿智、手腕高明,所以才會使與她水火不容的他也甘願退讓,不與她競爭董座。
更令他覺得無法忍受的是,她的年紀再度為她的表現加分,而與她年齡相仿的他反而成為用來襯托她亮眼表現的綠葉,記者在著墨於他的部分居然隻是草草結束。
這是什麼情況啊!
擊在辦公桌上的雙拳根本無法宣泄滿腔怒火,含怒的視線落在昨天晚上趕工裝好的電話上,一個報複的念頭在他腦中形成;他冷笑一聲,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消去自己的怒氣。
拿起電話,他直撥董事長室。
「你馬上過來。」不需要說明自己是誰,他相信範怡薰不至於聽不出他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範怡薰冷靜的反問聲。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不容她多問,滕冰陽立即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