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那麼遠帶她回來,她和我有什麼不一樣嗎?”她說完,扭頭就走。
她依舊直來直去呼喚他阿MAN,就好像他是她的專屬。他接手公司副董,和歐菲高調進出,她看得嫉妒,她給他發過一條短信:你知道我在等你們分手嗎?
她哪裏想到,他看到這條短信後,就隨手刪除,之後,他在她麵前,距離越來越遠,他開車經過她身邊,有時會徑直駛過,她站在車後,盯著他的車,會忍不住哭。偶爾,他會停下,要下車窗載她一程。
“你怎麼總是走路去學校,家裏車多,司機也多。”他覺得氣氛安靜的尷尬,說。
“我以為,你不會主動開口和我說話了,阿MAN。”她偏過頭,笑。
她說完,又生怕衝撞了他,說:“我不會告訴你,我走路去學校,是為了有機會遇見你,你開車去公司路過我身邊,也許,你心情好,你會載我一程,也許,你心情好,你會對我微微一笑。”
也許,你心情好,會對我微微一笑。
“我心情一直很好。”他說。
“那是因為她,我在等著你們分手。”她說。
“恐怕,勞你空等一場了。”他說。
路過一家綠植店,她抱了三盆茉莉,放在他車裏,委托他晚些從公司回家,把茉莉送到她家裏去。
他晚上將茉莉送到她家,他跟隨她爸爸進了書房,她躲在書房門口偷聽他們的談話,爸爸問卓堯對於潔白將來就讀的學校有什麼建議,他說,應該去留學,去遠的地方,回來,才會成長更廣。
這一次,她是怎麼也不要出去留學。
直到爸爸透露一個消息給她:佟家人是不可能接受歐菲的,他的婚姻隻能是商業聯姻。
她明白,她想靠近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佟家人眼中的準兒媳。
他偶爾還會畫畫,畫裏的女孩,是歐菲。
佟振海去世了,他受到極大觸動,戒畫畫,一心從商。他私下出版的那些漫畫冊,她四處求得後收藏在保險櫃裏,當做珍寶。
他和歐菲還在一起,隻是沒有了當初的光明正大。
在她出國留學前一個月,他住的地方發生了一起大火,他被救了出來,歐菲重傷住進醫院。她去醫院看望歐菲,送歐菲一麵鏡子。
歐菲下巴到脖子延伸至胸口的位置,毫無幸免,傷痕累累。
“我才是佟家認準的兒媳,你們不可能的,你看,你隻能拖累他。”她走出病房,合上門,聽到歐菲在病房裏哭。
愛是自私的,原諒我,第一次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
在離開上海的航班上,她竟和歐菲乘坐同一班飛機,歐菲依舊是沉靜微笑,脖子上戴著一條與季節不相襯的圍巾。
下飛機時,歐菲說:“如果你會嫁個他,要記得永遠無條件支持他,他想做的很多事,都不能夠去做,他需要的,是一份支持和理由,你走入他的內心,你會發現,他比我們都孤獨。”
她隻等著留學期滿,回來,嫁給他,她記著一點,那就是不斷提升自己,讓自己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她不再卑微仰望他,她要做與他並肩戰鬥的女人。
他喜歡畫漫畫,那行啊,她來經商,他隻管畫畫就好了,公司所有的事,都可以交給她,她來替他日理萬機,他隻管袖手一旁做喜歡的事。
她要從以前那個嬌慣富家女變成獨當一麵的事業女強人。
她在國外那幾年,一次都沒有回國,就是為了最好的姿態站在他麵前,可以與他並肩。所有關於他的消息,都是來自與媒體報道,還有別人的口中。她最有信心的是,她要成為林璐雲心目中的最佳兒媳人選。
她做過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嫁給他,他並不愛她,也許無法像恩愛夫妻那樣親密無間,但她隻要能夠每天見到他,他在她身邊。
她沒有想到,真正最壞的打算,比她想得更壞。
{我以陰謀來愛拆散你和她,隻為嫁給你}
他女友位置在空缺了很久之後,他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女人,她叫阮曼君,聽聞,他們的愛情那樣轟烈感人,甚至,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
當佟氏遇到了內外夾擊的經濟危機,林璐雲找了上門,那天,她剛從機場回來,不顧疲憊,拿著公司新的企劃書坐在沙發上看。
林璐雲隻是握著她的手,哀求她:這一次,一定要幫卓堯,她是佟家的準兒媳,任何人都無法動搖她的地位,隻要她保住公司,保住卓堯的安全,她就可以和卓堯訂婚。
她若有所悟:那麼,她怎麼辦,那個叫阮曼君的,還有她和卓堯的孩子。
林璐雲斬釘截鐵:我從未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答應了這場打著愛情幌子的交易,她開始等他從小漁村回來,所有的情節,都在她和林璐雲的一步步計劃之內。
他的公司需要她注入資金,她和他將要訂婚的消息一公布,被外界傳為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她讓他摘下手指上的戒指給她看一下,他猶豫後,摘下來給她。在停車場,她故意裝作不小心弄丟了他的戒指。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阮曼君,他似乎正和阮曼君僵持著,她走到他們中間,漫不經心提起戒指,還關心了一下因為疼痛彎下腰的阮曼君,她看著他們賭氣,誤會,她在想,拆穿這樣的一對戀人,是否殘忍。
可她,愛他無法自拔,她從七歲就喜歡上了他,如果論時間,她比阮曼君早很久,她安慰自己,努力讓自己減少些內疚。如果不是因為愛著同樣一個男人,她想她也會喜歡上曼君,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她喜歡曼君堅強的樣子,會為了卓堯奮不顧身。
他們的兒子,叫佟黎回,真的好可愛,她甚至想,如果將來她和卓堯結婚了,她願意將黎回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寵愛。
她找不到他,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去了阮曼君那裏。
突然一天,他反悔了,喝了些酒,當著她的麵,提出要取消訂婚,他愛的隻能是阮曼君,他實在無法違心去和她訂婚,她微笑看著他,說他是醉了,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就算是訂婚了,他依然可以去曼君那裏,可以去見她,可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隻要他願意和她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