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葉潔白篇(3 / 3)

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思,對你而言,除了傷害,你什麼也得不到,他說。

是啊,我從見到你第一眼之後,我之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更靠近你,我去留學,學金融管理,我接受這種一廂情願的訂婚,我曾問我自己,我怎麼這麼不要臉,做第三者,還是得不到感情的第三者,可我就是喜歡你,我就喜歡過你一個人,她哭訴。

她養的雪納瑞,居然也格外喜歡卓堯,好幾天沒見到他,他一出現,那隻雪納瑞高興地上蹦下跳,忽然暈倒在地,是因為太興奮了腦溢血,醫生要求每天都來檢查。那天,他分明答應帶她去給狗狗看病,可他還是走了,去了曼君那裏,還派來了一位叫林慕琛的醫生。

林慕琛是他的表哥,還試圖想勸她離開卓堯,放手,似乎,也是站在阮曼君那一邊的。為什麼,他們都喜歡她。

她終於去了他們住的地方,那樣溫馨的家,他很心疼曼君,還給請了一個女孩專門來照顧曼君。她看到沙發旁的高檔女裝,曼君手腕上價值不菲的翡翠玉鐲,這所公寓處處的精致裝修,她在想,她要的不多,隻要他給曼君的愛分百分之一出來給他,就好。

當曼君承諾會遠離卓堯,不會影響訂婚的進行,她在安心之餘後,有些了動容,她的手上,有一疊他和曼君擁抱在一起親吻的照片,那些照片,讓她嫉妒的快要崩潰,越是看到曼君擁有的一切,她想得到的就越來越多。

她其實很想和曼君換過來,她寧願做阮曼君,當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就愈發緊張,隻要卓堯不在她麵前,她就會生怕會生出變卦,好在,阮曼君那麼愛卓堯,她不可能置卓堯的生死於不顧。

葉潔白想想,到底還是曼君愛卓堯更多一點,她費盡心思想和他在一起,而曼君為了保護卓堯可以費盡心思讓卓堯離開自己。

當曼君主動告訴她,卓堯在外灘,讓她派人去保護卓堯,她坐在車裏,看著卓堯發了狂般責怪曼君,她靠在車座位上哭,愛一個人,究竟怎麼做,才算是深愛,難道,愛一個人,不是為了要和他在一起嗎。可是曼君,卻寧願放棄卓堯。

她的愛,顯得那麼自我而偏執。

卓堯說,他和曼君的愛沒有去傷害任何人,曼君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

葉潔白說,我沒有傷害她,隻有她愛的人才有能力去傷害她,卓堯,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可以不管佟氏,不管佟家每一個人,你看著,戴靖傑,馮伯文這兩個瘋子會怎麼折磨你的家人,鍾老死在你去後的半小時,沒有我,沒有人幫的了你。你所謂的愛,會傷害更多人。

她見他忍住慍怒的麵龐,於心不忍,他不等她再說,起身走。

“你去哪裏?”

“出去走走。”

“明天訂婚,你不要走遠了,你開車嗎?”

“隻是走走,不開車,不勞你擔心。”

她猜得到,他就是走,也會走去找曼君。

“如果這樣忽遠忽近的灑脫,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寧願回到一個人的生活”電台裏放著這樣的歌,葉潔白閉上了眼睛,眼上,掛著淚珠兒,這樣偏執的愛,將何去何從。

這便是應證了電視劇裏最狗血的那句話:你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

{也許隻有放手,我們還能最朋友}

她把訂婚儀式辦的比結婚還要隆重,隻因為她清楚,她和佟卓堯之間,隻此一次,他不會和她結婚,她知這是獨獨的一次。她沒想到,婚禮當天,他丟了兒子,在眾賓客的目光中舍她而去,他拚了命也要去救他和曼君的孩子,他甚至以為曼君也受了傷,他衝出酒店,上車的速度千鈞一發。她空落落站在酒店門口,眼睜睜望著他走。

她冷眼旁觀著他和阮曼君的兒子丟失,她並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無非是讓他的心更加牽掛著她。她住進了佟家大宅,深受林璐雲的寵愛,他住的房間永遠緊縮著門,對她關閉著。

或許,這是天意。

我也想擁有一個孩子,可他根本不會給我機會,我聯係了美國一家醫院,準備做試管嬰兒,我和他要是有了一個孩子,會不會更像一個家呢。

他和阮曼君找到了黎回,我也替他高興,他的笑容多了很多,雖然總是去曼君那裏,我也不過問,隻要他還能對我微笑,還感受到我的存在就好。

我順利做了試管嬰兒,嬰兒在我的子宮裏發育的很健康,我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裏一天天長大,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

去廣州出差兩天,卓堯沒有和我乘坐一個航班,也沒有告訴我他住的酒店,我就猜,他是和阮曼君在一起。

換做是平時,我不會這麼瘋狂的想要查出一個究竟,偏偏那天,我不知怎麼了,找遍了廣州的五星級酒店,也要找到他們。

當阮曼君再三告訴我,她在上海沒有和卓堯在一起,卻被我親眼看見他們睡在一張床上,我的腦子嗡得崩潰了。

我以為自己很堅強,我該習慣他們這樣的親密,畢竟我才是第三者,但我控製不住我的情緒,我爆發了忍了很久以來最大的一次怒火。

我沒想到,在我離開酒店的幾分鍾之後,我被人拖進了箱子裏,那樣漆黑無邊的巷子,我絕望地捂著我的肚子,那個男人肆無忌憚侮辱了我。

我裝瘋賣傻了整整一年,這一年裏,我像個真正瘋子一樣,瞞過了那些專業的神經科醫生,我看著卓堯每天的懺悔,看到曼君來看望我時的無助和自責,我漸漸明白,錯隻在我偏執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我開始慢慢裝作康複,清醒,能夠認識麵前的熟悉人,我假裝忘記了那晚在那條巷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我想,隻有這樣,卓堯和曼君才會好過,才會安心走到一起去。

“也許隻有放手,我們還能是朋友。”在我離開上海的天空,我對自己說,忘掉過去,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