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料。”

趙溫酒點頭,“你們都不是這塊料,隻有我是,把你們不想做的事情都交給我做吧。溫小寶你在省城有合股的咖啡館,不愁吃喝,蜜蜜你也有自己的其它事業,我隻有這家公司,它活不下去,我也活不好。”

溫小寶和田蜜蜜麵麵相覷,“溫酒,你這是怎麼了?回去一趟被老爺子怎麼了?”

趙溫酒搖頭,“我爸爸說了,以後別想沾家裏一點光,我就隻有靠這個公司了。”她走到窗戶前,讓初冬的冷風刮到臉上,“這家公司以後不僅要養我,還要給我喜歡的人一份無憂的生活。”

溫小寶半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倒是田蜜蜜上前拍了拍趙溫酒的肩膀,“晚上到我家,給你接風。現在都去做事情去吧。”

趙溫酒轉身對田蜜蜜笑了,“今晚不行,今晚我有約會。”今晚還最好別回家,她實在沒精力去麵對趙溫書的狂轟亂炸,趙溫書的病還沒得治。

田蜜蜜的頭發已經長得很深了,趙溫酒問,“蜜蜜,你怎麼還不剪頭發?”田蜜蜜移走眼神,“冬天冷,留長點兒保暖。”

趙溫酒和溫小寶對視了眼,心知肚明般地都點點頭。“嗯,蜜蜜怕冷了。”

怕冷的豈止是田蜜蜜,林樂鋤中午就接到老爹和大哥的連番電話——天兒冷了,該回家吃火鍋了。林樂鋤知道吃的是火鍋,作陪的必然還有孔令早。林樂鋤推了再推,林老爺要在電話裏大發雷霆了,林樂鋤才說了句鬆話,晚上可能要等家長來辦公室。老爺子才緩了下來。

沒有家長來辦公室,沒有食欲,沒有趙溫酒。生活緊吧的像小吃街的烤串,再水靈的吃的也能烤成幹癟狀,各種情緒就像辣椒粉和胡椒粉,淋上去嗆得人咳嗽噴嚏流眼淚。林樂鋤的烤串被煙熏了,她在辦公室裏伏案改著作業,趙溫酒來了電話。

林樂鋤先抬腕看了表,下午五點半,距離她和趙溫酒沒有聯係接近五十個小時了。她一直想借著工作讓自己別想趙溫酒,這兩天作業改得神速,總有空閑時間想著這個人。

林樂鋤看了眼辦公室還有同事,她吸了口氣平靜了些,“你好,我是林樂鋤。”

趙溫酒似乎不為她的公式語氣所動,“我回來了,”趙溫酒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一種思念充得更滿了,都化成了眼裏的溼潤,片刻的沉默,趙溫酒說,“我想我的小尼姑。”

林樂鋤發現深呼吸也沒用,她的心在劇烈地擴張起伏,依舊沒說話,眼淚卻出來了,她趕緊抽了張紙擦了下,“嗯。”濃濃的鼻音趙溫酒聽見了。

“我現在辦公室有些忙,晚點去你家吃飯好麼?”趙溫酒小心地問。

林樂鋤的手恢複了知覺,開始轉動起筆來,“怎麼老蹭我的飯?”

趙溫酒的聲音聽著委屈可憐,“我無家可歸了。”

林樂鋤笑出淚,“不要臉。”

再給老爺子電話,晚上的家長確定了,七點鍾來辦公室。林老爺子向來重視工作態度,叮囑了幾句後和家裏的另外兩個男人一起吃火鍋。林樂鋤有些心虛這樣撒謊,又安慰自己,的確有家長來啊,不過是到她住處家訪。收拾了包林樂鋤直奔超市買菜,當她大包小包提著回到家門口時,見到了插在門把上的玫瑰。是誰送的?孔令早?

林樂鋤的直覺不是,她看著這朵玫瑰非常順眼,非常期待是趙溫酒送的,又不好意思打電話確認,想了想林樂鋤拿下玫瑰,插在了桌上的花瓶裏。然後給自己暗示:送花隻送一朵,隻有趙溫酒這貨才做得出來。如果是孔令早,可能會送一大束,而且必然在公共場合。

林樂鋤心情好了,這些天的陰鬱全部被趙溫酒的一個電話一次蹭飯預約掃得清爽,她換了衣服放下頭發開始做飯,趙溫酒口味越來越淡,林樂鋤聚精會神地配料烹炸炒燉,晚上六點五十五,飯菜上桌了。

林樂鋤覺得自己像一名等著愛人下班的妻子,但是哪個妻子像她這樣兒忐忑不安的?急切想聽到敲門聲,急切想見到趙溫酒,又擔心趙溫酒來了隻耍嘴皮子不說正經話,林樂鋤,你想聽什麼正經話?林樂鋤問著自己。閉上眼睛,敲門聲響起,林樂鋤的心猛地提起,能聽見心跳聲撞擊耳膜了。

她站起來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神態還算自然,拉開了門。是趙溫酒來了,一身風衣拖著箱子,鼻尖被冷風掛得有些紅,長發也被吹得亂了。趙溫酒又理了理頭發,林樂鋤的自然立即消失,她忙去接找溫酒的箱子,“我來放。”

手碰到把手又被趙溫酒附上,下一刻林樂鋤就已經在趙溫酒的懷中了。趙溫酒呼出的氣都是清冷的,在林樂鋤耳邊,趙溫酒的唇若即若離般蹭過,“小尼姑,我想你。”

林樂鋤的心跳要衝破耳膜了她,她的手離開旅行箱,緊緊抱著趙溫酒,小貓般地蹭在趙溫酒懷中,“嗚,溫酒,我也想你。”兩個人太極了十來天,一句簡單的“我想你”從來沒有在短信中出現,隻是每天焦灼地烤煉著內心,趙溫酒聽見小尼姑哭了,心裏更自責疼惜,她摟著林樂鋤,一隻手刮去林樂鋤的眼淚,她的小尼姑明顯瘦得臉都小了圈,趙溫酒覺得刮不完眼淚,用雙♪唇去止,親了林樂鋤的雙眼,臉頰,輕輕的吻帶著試探和顫唞,林樂鋤的小手抓住了趙溫酒的風衣,沒有抗拒隻有羞澀,趙溫酒的唇挪到了林樂鋤唇上,疼惜地點綴了再加深加重,變成了積壓許久的愛慕與思念。趙溫酒開始探尋小尼姑的舌尖牙關,唇齒相依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林樂鋤閉上眼睛任由趙溫酒的溫柔肆意,她從開始的沒有回應到漸漸學會了回應,甚至躲閃捉迷藏,趙溫酒離開她的唇,雙眼迷蒙地看著小尼姑,“學會了?”林樂鋤羞得咬上她的唇,疼得趙溫酒“啊”的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