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墨白從父親的懷中出來,拉著李振的手,來到餐廳。
安靜地吃著飯,墨白想著,何時去上課,何時回來,何時吃飯,吃什麼菜色,和誰一起吃,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起床,都不該是自己擔心的。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乖巧地呆在李振的身邊,讓父親的手可以隨時摸到自己的頭發,就像寵愛地撫摸一隻嬌養在家的貓咪,聽話地喵兩聲來取悅自己的主人,陪伴在主人的身邊。
抬頭看向燈光下的李振,覺得在溫暖的黃色燈光下,那個男人似乎卸去了一身的冰冷,連為自己夾菜的動作,都是那樣的溫馨。
墨白低下頭笑了,覺得自己是那樣的矛盾而不可理喻。這麼多年了,一邊始終對李振的寵愛保持著懷疑,一邊又無可抑製地眷戀著他的寵愛,並且這種眷戀在心底不斷地變得深刻。
這樣的寵愛啊,不過是可以隨手拋開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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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與新成員的甜蜜相處... ...
那個小孩兒和張姨就這樣住了進來,打破曾經封閉的空間,原來隻有李振和墨白的房子,似乎一下子多了人氣,不再那麼冷情,安靜,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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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墨白下樓的時候,就靜靜倚靠在樓梯上,望著在廚房裏麵忙乎得熱火朝天的張姨,眼神平淡又幽遠,似乎看著那個身影,又像隨著思緒飄了老遠。
“爸爸。”一個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墨白舉起李特,覺得看著他,就像看到小時候的自己。
這個小孩說不出的聰慧,那麼小一個團子,似乎認準了誰好說話,拚了命地討好墨白,每次一見到就叫了十分甜。一看到李振,就躲到墨白的身後,揪著墨白的褲腳,似乎十分害怕。
墨白算得上是寵愛李特的,單從那小孩明明走得穩穩當當的,但墨白卻經常將他抱在懷裏走來走去就可以看出來。無聊的時候,墨白總愛揉捏一下李特的小臉蛋,覺得看到兒子就輕鬆得多。
這讓李振對李特十分看不過眼。他養了墨白這十多年,百般疼寵,就算墨白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讓人來顆導彈把它轟下來。平時墨白的要求,他也是極力滿足。就這樣,墨白看著他,也總是笑得心不在焉,那雙眼睛對著自己,一片幽深,烏黑的瞳孔中從來沒有映照出自己的身影,沒有一點笑意。
可是對著李特的時候,盡管墨白經常隻是沉默著抱著他,但是眼底的輕鬆和淡淡的愉快,卻是李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那和墨白平時對待自己的不一樣,平日裏的墨白似乎總帶著一個麵具,可是對著李特,這個麵具卻漸漸揭了下來,裏麵有真實的笑,真實的惆悵,真實的疼愛。
如果從未見過墨白的這一麵,李振尚可以對墨白的平日裏的偽裝容忍,可是一旦發現,墨白對李特的特別,就讓李振感到心裏的陰霾逐漸聚攏起來。
別看李特總是一副稚兒模樣,李振分明感覺到他的不同。李特看見自己的時候,總是表現得有些怯懦,愛抓著墨白的褲腳,躲在他的身後。可是李振卻看到那個孩子的眼神中閃過的不是恐懼而更像是鄙夷。但一閃神,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麵又似乎隻有天真。
為此,李振沒少觀察他,可是平日裏李特除了表現得聰慧些,似乎與平常孩子沒什麼不同。
就是對墨白特黏糊,每次在家,李特必然要緊跟在墨白身邊,看著就礙手礙腳。要不是看在他是墨白的兒子,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安排下才出現的份上,李振早就把這個小畜生扔外邊自生自滅,省的看著礙眼。
李振對墨白抱怨這小崽子對著他總是討厭得很,一看到他就往墨白的懷裏躲。以後長大了避不了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墨白看了李振一眼,淡淡地回答:“爸爸,小孩子的心敏[gǎn]得很,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他心理知道得很。”
其實,李振明白,墨白說的是自個兒,墨白剛來的時候,李振懷疑他不是自己的種,對他冷淡又充滿懷疑,即使後來驗了DNA,確認是自己的孩子,也因著沒什麼感情基礎,隻把他當個寵物養著。
要不是墨白害怕被拋棄,強忍著恐懼,努力地貼近陌生的自己,討好自己,現在估計就不是倆人同住,恐怕早早分開,除了打點生活費,不再有其他關聯,讓他離著自己的生活遠遠的。
李振還記得,墨白小小的身子,貼在喝醉的自己的身上,努力地在他的臉頰印上第一個吻,顫唞著聲音,說“爸爸,別不要墨白,墨白會乖乖的。”
李振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明明因父親的任命初任經理,被下屬灌了一肚子的酒,少有的喝醉了,意識不清地躺在臥室的床上,怎麼能夠這樣清晰地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