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尚君相,你想讓朕說什麼?”
風千鶴升起了火,怒火的火。
“四個月前,跟隨朕來到皇城,卻不敢來見朕,尚君相,你認為,朕不知道!”
尚君相這次,身子僵直,心下一顫。
“說吧,來到皇城,想要什麼?”
“請皇上恕罪。”
“你要的就是這一句話?”
“是。”
“哼,依朕看,你還是先想好了,再回答朕不遲,明早,好好給朕在宮裏呆在,不許出宮。”
風千鶴拂袖而去,本以為,經過那麼久的磨合,彼此,會有一點點相知,看來,全是錯了意。
尚君相看著拂袖而去的人,他放下手勢,原來,一切,都不是自己想得那麼天真,天子的腳下,他怎麼可能不懂得自己所做之事。
他終究高估了自己的說謊能力,所有的心事,就這麼被攤開,他毫無準備。
墨存一個人在四處巡邏,他看到尚君相的時候,發現那人,麵色慘白的站在那裏,好像,剛剛接受了一個巨大的晴天霹靂。
墨存道,“尚大哥。”
尚君相抬頭,他恍恍惚惚地,想來,自己也是知道的,一座皇城,也是一座牢,高高的城牆,若要呆在裏邊,便要做好忍受孤獨的心裏,追根究底,還是因為自己那貪癡的念想。
墨存不知尚君相此刻的沉重心事,他攜了自己的大哥,走至石桌旁,隨後命其他手下送上來一壺酒,兩個杯子,兩人,就這麼喝起了酒。
墨存道,“尚大哥,就沒想過,要做官嗎?”比如領兵打仗什麼的,墨存不用憑直覺,光用看,便認為坐在自己對麵的人,他適合統領萬軍,叱吒風雲,建立屬於自己的豐功偉績,但是,他眼裏的迷茫,又讓人,不敢把那份希望寄予在他身上。
人,一旦惹上了情,他就找不到方向,在茫然四顧裏,他會停滯不前。
“我想,過幾日,就回涼州。”
那裏,才是他呆的地方,即使一個人,覺得冷清,但是,身邊有兄弟,去做認為值得做的義舉,也過得挺好,三年,不都是那樣過來了嗎!
“你決定了。”
“嗯。”
尚君相也不知那是什麼酒,他隻顧喝著,慢慢地就醉了。
墨存喝得很少,他還要巡邏,因此叫人把喝醉的人送到自己住的房間,他繼續未完的任務,他不知道,皇上正在命人四處尋找不見的人。
風千鶴以為,尚君相走了,後者做的事,都是憑著意誌。
明明跟隨而來,卻忍得那麼久。
那樣的眼神,風千鶴不會看不出來。
“皇上,尚公子在墨統領那裏。”
“去,叫他回來。”
“皇上,尚公子喝醉了。”
風千鶴把奏折丟下,他親自去。
墨存巡邏完畢,天色漸晚,回到房間裏,喝醉的人,還在睡。
尚君相輾轉了很久,他想問自己想做什麼?
“尚兄,喝點水,醒醒酒,然後吃晚飯。”
墨存把人扶起來,手上的水,清澈得照出一個人的睡痕。
尚君相感覺頭暈沉得厲害,模模糊糊的聽著話,他喝了一口,漸漸清醒的神誌,人才看清門口的天色,不想,天色接著一暗,他看到了那刺眼的黃袍。
“皇上。”
墨存把碗放下,尚君相下床行禮。
“墨統領,怎麼回事?”
“皇上,今日,卑職同尚兄喝了點酒,尚兄喝過了頭,所以。”
風千鶴看著垂眉的人,看似很順從的樣子,其實,他並不好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