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淺淺的,恍惚的,但還是盛開著。
“好了,我們睡覺吧!晚安!”她俯身在小寶臉上親吻了一下。小寶聽話的閉了眼睛:“媽媽晚安。”才關了燈,電話像是有感應似的,輕柔地音樂叮叮當當的想了起來。黑暗中,可以清楚的看見床頭櫃看的電話閃著亮亮的光。摸著拿到了手裏,顯示的是言柏堯的號碼。
按了接聽鍵,他低沉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睡了嗎?”她坐了起來:“什麼事情 。”上次她摔門後,他仿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如常出現在她和小寶身邊,幾乎霸占了孩子所有的時間,自然也包括她的。
他在那頭笑,那顫動的聲音竟能隔著電話傳過來,看來心情很好:“我們明天帶小寶去野生動物園吧。我剛在網上查資料,他不是說要看熊貓和老虎嗎!南彙的話,過去也近-----”
她有點不想破壞他的興致,但還是打斷了他的話:“不好意思!明天我和小寶有事情。”他頓了頓,才問道:“什麼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明天是她生日呢?
她還在跟他客套:“真的不好意思!”連多餘的解釋也沒有。或許連解釋也懶。她是沒有跟他報告行蹤的必要。但是她難道不知道他非常,極其想知道嗎?她的冷淡讓他下麵的問題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可能。
電腦屏幕一閃一閃的,無法襯托出他的失落。他把手中的電話放下,將電腦關掉。黑暗中,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一向來喜歡清冷。但現在卻覺得太冷清了,特別是在和小寶相處了之後。他軟軟的童音,咯咯的笑聲總是充滿了整個屋子。喜歡粘著他,騎在他脖子上頂高高,一手將他的脖子抱得緊緊的,一手在舞動。
第二天,鬼使神差的竟來到了她的小區,在不遠處停了車子。抽了好幾根煙,這才看見母子兩人穿了很休閑的裝扮出了來,她似乎精神很好,還化了個淡妝,越發顯得清麗動人。一手拉著小寶,一手在接電話。
一輛灰色的吉普車很快的在她們麵前停了下來。一個人推了車門而出,雖然隔了很遠,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秦慕天。也穿的極休閑,笑著走到小寶麵前,蹲了下來。不知道跟小寶說了什麼,小寶很是開心,圓圓的眼睛瞬間又成了兩彎小小的月亮。
手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他承認他很吃醋。那是他的孩子,那麼親密的互動應該隻能屬於自己。汪水茉臉上的笑,更讓他覺得火氣亂串。她怎麼可以笑的怎麼清雅,仿佛雨後的荷花,讓人能感受到清如氧氣的美麗。
今天是她生日。她竟然答應跟秦慕天見麵,而拒絕他。秦慕天,是他的校友,他是相對熟悉的。靠自身的努力在關係重重的社會掙得了屬於自己的天空。他也曾經一度羨慕他,可以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肆意的揮灑,並最終取得了成功。而不像自己,一回國就被父親拉進了家族公司。並非說他不喜歡金融,隻是每一個人都希望有自己選擇的權力。自己選擇是一回事情,聽父親的安排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隻見秦慕天將小寶抱了起來,拉開了車門,將他安置好。而汪水茉則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座了進去。車子很快的發動,並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看了許久,馬路上車流如梭,一輛接著一輛。他的頭慢慢的往後仰,直到碰到了真皮的靠背。好一會兒,他拿起了手機,緩緩將她的號碼按了出來,真的好熟悉,竟然可以不用思考,手指就會自動的按下數字鍵。“你好!”她在響了幾聲後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