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3)

行了一禮,才又道:“司令說了,若靖琪小姐不肯去醫院的話,他願意親自來府邸。”

這個卑鄙小人,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她早已經領教過的,當年他不顧南北會起大戰,將她和董大哥劫到了南部。就算他明日回到南部,宣布易幟作廢,她也不會有半點詫異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她慢慢放下了雜誌,看著李介載道:“段司令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與我無關。”李介載也無法子,隻得再行了一禮,轉身而退。

段旭磊聽著李介載說完,沉著臉,不發一語。當年他大半是為了氣她,小半是因為大哥和母親。當年隻要她說一句,隻要她說一句不要娶,隻要她說一句她愛他,那麼他絕對不會這麼的輕易就放手了,更不會拿她去換什麼四座城池。

可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就連他出現的場麵,她也視而不見,仿佛他就是空氣或者盆栽---就連訂婚那一晚,她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吐氣如蘭,誘惑的他不能自己,卻也隻是為了想逃出去,所演的戲碼而已---

既然她不愛他,他又何苦硬留她呢?他在南部要什麼要女人沒有。

既然她不愛他,他又何必要愛她呢?用她換得南部的日思夜想的四座城池。從此,天涯海角,相見無期。是的,他當時以為他可以做到的。她已經不愛了,他又何苦糾纏了。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

可是,她一走。他就再也找不回完整的自己了。每日裏瘋狂地在府邸尋找她曾留下的痕跡。那些日子,除了喝醉,他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念她。

是。他承認他是對不起藍水婕。婚後這麼多年,隻給了她一個司令夫人的虛名。他不愛她,從來沒有,一點一滴也沒有。他連嚐試也沒有想過嚐試。所以藍水婕熬不住寂寞,與她的表哥有染,在他眼皮子底下來往,他也睜隻眼閉著眼,當作也不知道。

李介載等心腹侍衛三番四次的在他跟前暗示明示,他隻淡淡的說了一句:“家醜不可外揚。”按他們的想法,真是的斃她一萬次也不解恨的。可他又有什麼權利怪她呢?他什麼也沒有給過她,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一個叫靖琪的女子,她一走,也就把他的一切給帶走了。

所以這次,無論他用什麼法子,就算是失去一切,也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就算那身邊所有的來換,他也心甘如飴。隻要她在他身邊----

他抬起了頭,冷靜地吩咐道:“掛電話給總司令。”李介載跟在他身邊久了,對他的想法向來揣摩的八九不離十,遲疑著道:“司令,有句話,下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段旭磊仿佛知道他想說什麼,擺手道:“不必了。”

李介載終究還是不忍住:“司令,若是總司令不答應呢?”段旭磊冷聲而笑:“不答應。我以兩地的合作要挾,赫連靖風會不答應嗎?”李介載默然不語。

空氣裏出現了靜寂。好一會兒,段旭磊轉過頭,聲音低沉了下來:“介載,這些年來,你覺得我過的快活嗎?”這些年來,他何曾有一日是歡愉的。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竟全在北地,在那小院子裏,在赫連府邸裏頭。那時候,有她嫣然巧笑,有她溫柔陪伴----可他卻沒有半點珍惜。亦或者他無法去珍惜。那時候他以為他這輩子可以將她忘記的-----可是世上誰能躲開命運那雙翻雲覆雨手呢?

李介載沒有回答,這些年來,段旭磊越來越深嚴了,他近身隨侍,自然知曉得一清二楚。卻也沒有去掛電話,良久才道:“司令,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不如明日一早再掛電話。”段旭磊沉吟無語。

猛得,一陣刺耳尖銳的電話鈴響了起來,生生打破了室內的平靜。李介載朝電話瞪了幾眼,這才伸手接過了電話。一聽電話那頭的聲音,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忙恭敬的遞給了段旭磊:“司令,是總司令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