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智繼續嘟著小嘴巴道:“講過。可哥哥最壞了,每次要跟我搶?”隔著電話,聽著兒子撒嬌似的嬌嫩聲音,開心又滿足。聊了好一會兒,才滿足的跟小智說:“要聽爸爸媽媽的話。把話筒給媽媽吧---”小智在那頭軟軟的說了聲:“姑姑,再見。”說罷,又在聽筒上親了一下,“波”的一聲通過電話了過來。她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他再可惡,再討厭,卻送給了她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寶貝。雖然小智不知道她是他親生媽媽,可是隻要聽到他軟軟的聲音,想到他可愛的笑容,她就滿足的仿佛擁有了了全世界。她很慶幸當年大嫂和大哥阻止了自己愚蠢的行為,否則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前幾日我在電話裏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淨薇輕輕柔柔地聲音傳了過來。前幾日,大嫂說起大哥要送孩子們去國外,跟赫連睿一起。說大哥希望她能陪同大嫂一塊去。可大嫂又說她自己不想去,想讓她帶孩子們出國。
自大嫂說起後,她不是沒有想過。其實應該答應大嫂的,畢竟她在國外這麼多年,帶孩子們去居住一段時間,等戰爭勝利了再回來-------可是想到戰事,就會想到他----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大嫂,我---我再考慮一下。”淨薇也聽出她的猶豫,以為她擔心段旭磊不肯放人,便道:“你是不是怕段旭磊不同意,你放心,你大哥跟他通過電話了,他沒有反對。”
她應該高興的,他都同意讓她離去了。可當她從大嫂口裏聽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心卻不明所以的沉了下去。
靜靜地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裏堵的難受。看了一下床頭擺著的小鍾,已經指向淩晨一點的位置了。看來他今晚應該在府邸就睡了。從北地來到這裏,這次倒是第一個晚上她獨自渡過的。以往他就算再晚,也都會趕回來。胡思亂想的,越是想越是睡不著。
正怔仲間,耳邊竟然聽到汽車的聲音,在寂靜的晚上,顯得特別的清晰。她起了身,赤著足到窗邊,將米色的絲絨簾子一掀,果然見不遠處的路上,幾輛車子正在蜿蜒而來。明亮的車燈在深冬的夜裏,顯得特別的突兀。
車子越來越近,到了門口,值哨的士兵紛紛行了軍禮,有兩個忙跑過去,拉開了鐵製的大門。想不到這麼晚,這麼冷的天,他還依舊會趕回來。她的手緩緩地放下了簾子。
他躡手躡足的推門而進,房間漆黑一團,他閉了一下眼,這才適應房內黑暗的光線。隻見她正背對著他,睡得似乎很香甜。他慢慢的彎下了腰,湊到她臉上,親吻了一下,囈語般的呢喃道:“靖琪---”大概隻有她睡著了,才不會那麼排斥他。他無奈地苦笑了出來。不一會,又湊了上去,唇在她臉頰上輾轉蠕動。
她覺得癢癢地,微微偏了一頭,想躲開。可他卻我行我素,唇趁機往她滑膩的脖子處移去。她懶懶地伸了一下腰,仿佛被他吵醒般,用手推了推他。他沒有移動,她又推了推,迷糊地睜開眼,道:“走開,一身的酒氣。”
他卻不放,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下,她“啊”一聲微微呼痛了出來。他這才覺得滿意似的,卻還是不肯放。他身上又是煙又是酒的味道。心中惱了起來,手越發用力的推他,口氣冷了起來:“走開,不要碰我。”
自重遇後,他一向順著她。但今日在宴會喝了不少酒,本已經有些熏然然。此時與她一鬧,他早已經情動,而她軟滑如棉的身子在他懷裏不停扭動,如蘭的氣息噴在他臉上,他腦中“嗡”一聲響,隻覺得全身的血液盡往一個地方衝去。手更加不規矩了起來,如同滑膩的小蛇,已經鑽進了她的睡衣裏---